不過,容貌是毀的厲害。出了院回來,就把一個小孩嚇病了,花兒爺怕他再嚇到人,就讓他把自己裹起來,就是現在這副樣子了。”
聽完了王小葉的陳述,雷啟雲不置一詞。
王小葉接過朱玉傑遞過來的紙,上面只有一句讓她哭笑不得的話,“撿能吸引雷總八卦心理的記即可”。
朱玉傑望著王小葉輕聲問,“明白了?”
王小葉忍住笑意點點頭。
雷啟雲不在意他們之間的悄聲耳語,若有所思,“你們再說說那首歌,聽你們說她是叫方童是吧。”
“雷總,這事太長,你真的要聽嗎?”王小葉不明白,雷啟雲不是真和他哥哥‘爭權’失敗,受到的打擊太大精神錯亂了吧?來到鎮上後,就對別人的八卦感興趣。我們的任務不是找人嗎?
雷啟雲解釋,“這不是和我那個未曾謀面的弟弟有關嗎?”
“方童不是第一次唱這歌吧,第一次唱的時候葉楓喬也在吧。”朱玉傑坐在一旁漫不經心,說的是肯定句,並不是在詢問王小葉。
王小葉眸光閃了閃,點點頭說,“是,當時是我不經意看到了方童寫的那首歌。她發現了,就讓我幫她把我堂哥約出來。”
想到雷啟雲不記得自己堂哥是誰,就解釋了一句,“我堂哥——就是王孝男。約了好幾個星期,我堂哥那時一天到晚陪著我喬喬姐,奧,我喬喬姐——就是葉楓喬,所以就沒來。後來是方童把葉楓喬叫出來,我堂哥才過來。”
“你喊葉楓喬喬喬姐,你們很熟嗎?”雷啟雲來到鎮上之後,發現這裡稱呼不是什麼哥,就是什麼姐。難道不熟的人也這樣喊?
“葉楓喬是我堂舅舅的女兒,她是我表姐。”
雷啟雲瞭然的點點頭,“原來都是親戚啊。你說你的,不用顧忌我,我不明白會問你。”
王小葉點頭稱是,繼續說:“方童很用心地唱了那首歌,可我堂哥沒有任何表示。只是喊我喬喬姐走,方童不讓他們走。
我堂哥就很生氣地說,‘你問我覺得怎麼樣,我告訴你,你真的很煩!真的喜歡地要死要活,活不下去,你去死好了!’說完拉起喬喬姐就走了。”
朱玉傑聽了王小葉的話,抬頭看了雷啟雲一眼。可真是親兄弟,連拒絕女孩子的話都那麼像似。自己也是在雷信誠去世的時候才知道,王孝男竟然是雷信誠的私生子。
以前總以為他是雷梅子的私生子,雷梅子也姓雷,又是雷梅子把自己託付給雷家的。想著他們應該是親戚,只不過從沒想過是如此至親。
“不是很長嗎?這兩句就講完了?”這語氣聽起來顯然不滿意。
朱玉傑接過話說:“是真的很長,小葉這是簡明扼要而已。你要聽長的,我可以給你說說長版的,加長版也行。”
雷啟雲無所謂朱玉傑的態度,換了個話題說:“那兩位可以談談我弟弟與葉楓喬還有這個方童之間的關係嗎?”說著衝王小葉做了個握筆寫的姿式。
王小葉明瞭,立馬拿出紙筆很用心的記起來。心裡當然是無比鬱悶,也在疑惑,雷總有是真想開個小鎮八卦週刊嗎?還是翻十年前的舊事。
他們在房間細細說起了陳年往事,而他們說著的其中一人,此刻正在街上奔逃。
“你給我站住!站住!”大街上,一個二三十歲的男人,一邊向前跑著一邊惡狠狠的叫著。還要顧及身後年紀頗大的女人。
他身後年老的女人,一邊跑著,一邊悲悲切切的哭喊叫罵,“我這是倒了八輩子黴了,花了一輩子的錢娶了這樣一個喪門星啊!我的天哪!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
我們一家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你。沒臉沒皮的騷*狐狸,心裡想著野男人。你咋對得起我們一家人!”
老女人花白的頭髮有些凌亂,臉上粗糙晦暗的面板,深仄的皺紋無聲地訴說著生活不易。一個地道普通的農婦,顯眼之處,莫過於那雙精精亮的眼睛,因恨意閃著兇厲的光。看著前面不遠處那個匆忙而踉蹌的身影,喋喋不休地罵著不堪入耳的話。
前面的身影踉踉蹌蹌,頭髮被撕扯的蓬著,亂糟糟的一團。淺色的衣服血跡斑斑,行人稍稍注意就會發現她,一瘸一拐跑的勉強。
來來往往的行人,聽到不遠處老女人地叫罵聲,都悄無聲息地躲開些。受傷的女人不理會叫罵,順著行人讓出的道,向前費力地邁著步子。只是她的雙腳,像被一根無形的繩子牽扯著,越跑越慢。
跟在她身後的老婆子,顯然也發現了她放慢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