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紙揉作一團砸向站在那裡,一直沒動的幾人。氣吼吼的喊著,“剛剛請吃麵的那小子呢?死哪兒去了?把他給我叫出來!”喊著話,一腳踹在離他最近的一個人身上。“去!”
那人跌在地上滿臉的不服,忍著腿痛爬起來想還手的。可看著漢子身後,拿著‘農具武器’的一堆人,生生嚥了這口氣沒敢動。
阿君見狀走了過來,帶著一臉僵硬的討好地笑意,“真是對不起,王經理他上去和齊經理商量——商量下這事呢?”
漢子冷笑,“還商量?剛剛不還說的頭頭是道,做起來還要去商量?是那小子是做不了主吧?找個能做主的出來,誰也不是大把的時間,陪著你們耗的!你們也耗不起!”
這漢子看著模樣粗獷,心倒是個細的,聽一句就辨別出了重點。
王孝男返回自己的辦公室沒作停留,帶著小六和代木童就下了樓。在二樓樓梯口和阿齊打了個照面。
二人都沒說話,王孝男一臉平和的聽著樓下的“鬼哭狼嚎”。代福榮的電話打不通,齊經理想再找王孝男說和說和。看到眼前三人的樣子,尤其是小六還背個大揹包。
齊經理是額頭直冒青筋地瞪著他,“你們這是要上哪兒去?”
小六被阿齊吃人的目光掃了一眼,後退了一步,縮肩彎腿地躲在王孝男身後。代木童也是戰戰兢兢在小六身後半步,半個身子在小六身後躲著。
王孝男露出了自來到夜笙歌后,最燦爛的一個笑容。白燦燦的牙齒似乎都要映出人影來,“齊經理啊,這兒不是在打架嘛!我怕那些人打紅了眼不認人,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躲。”
齊經理聽完冷笑連連,“你也是店裡的員工,店裡有事,你不擔起來就往外躲嗎?”
“你開什麼玩笑!我是個打工的,不是老闆!再說,多少工資能比自己的命重要!”
齊經理咬著牙看著王孝男,半天說不出話來。
“要是齊經理沒有要說的,我就先走了。”王孝男抬起的腳又原地落下。看著齊經理攔在面前的手臂,挑著眉毛,“齊經理這是——什麼意思?”
“我覺得,你還是把這件事處理好了,才能離開!”阿齊覺得自己的忍耐已到極限。倘若這小子再推辭,自己不介意給他個教訓。
“啊!!”一聲石破天驚的叫聲從樓下傳來,幾秒後,才有後續喊聲,“殺人啦!殺人啦!”
阿齊聽到這聲驚叫,無暇顧及王孝男,急步下樓去了。
王孝男左瞅右看了下,身後的兩隻。代木童和小六兩個伸展體形,站的腰挺腿直,好像剛才縮在別人身後的不是他們兩個。
三人不站在樓梯上,就看到地上躺著幾個人。先前清點堆成堆的破爛,又被洋洋灑灑弄的到處都是。
大廳的每一處都彰顯著,這裡剛剛經歷了一場混戰。等三人完全走進大廳裡,代木童在王孝男身旁低低的說了一句,“八個!”
小六一頭問號看向代木童,代木童望向王孝男。
王孝男的目光掃過大廳,面無表情。只有唇角,有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八個!他細辨認一下倒地的八個人,正是打亓林的那八個。
夜笙歌的女店員,被五六個拿著農具的婦女圍在收銀臺裡面。一動不動,說動也是被嚇得微微抖動。
男店員被十來個拿著鋼叉鐵鏟的莊稼漢子,圍成人牆堵在另一個角落。
齊經理鐵青著臉,看著對面一個四十來歲,中等身高面容粗獷的漢子,不發一言。
漢子一臉冷凝的不屑神色,瞅著躺在地上的阿君。一動不動由著身旁的人,給他包紮著手臂上的傷。
躺在地上的人,正是先前阻三攔四的阿君,腹腔處插著把匕首,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若不是胸膛起伏不定,看著地上的血跡,還真以為他死了。
中年莊稼漢子看到王孝男,臉上冷凝的表情變得有點怪。像是生氣又像是發狠。給他包紮傷口的年輕男子,也望向王孝男,露出個尷尬的笑容。
王孝男倒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對他展顏一笑。
“老子差點被人捅死,你還笑!”中年漢子沒對王孝男發火,對著身邊的人訓斥,“有什麼可笑的!”
年輕男子撓撓頭,一臉呆懵,看著自己爸在發火,也不敢吭聲了。
“郭二叔,你對我有氣對我發好了,你別對笑川兄弟發火啊。我笑川兄弟膽小,你別嚇著他了!”
王孝男帶著笑意的走過去,扯起中年男子受傷的胳膊,上上下下搖晃了幾下,打量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