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托盤隨手扔在臨近的空桌上,拉了張椅子坐在了桌頭,正經了幾分,“到底咋回事?你尅知道?”
那個後來的人拍著胸脯道,“我不知道誰知道?”
“kao!你知道你倒是佛(說)啊,都是弟兄們的你藏著掖著的可有意思?”小跑從褲袋裡掏出煙,一一遞了過去。
這人接過煙,也不在打轉敘述起來,“剛不是我去看俺大府(叔字的意思,土話府字音)了?聽住院的人一塊兒去聊的,講亓林就在樓上的病房裡,受了很嚴重的傷……我給你們講,這傷不算啥,有人親耳聽到了——”說到這兒故意壓低聲音,“前天發現的那兩個死人,就和亓林有關係!說不準,就是他殺的!”
“切!”他自己隊伍裡有人置疑,“胡佛(說)八道,就他那樣,打女人我信,殺人?人殺他還差不多!”
“你才白鬍佛(說)!”這人反駁道:“泥人還有三分性呢,聽人講他只所以向那兩人動手,是因為這兩人躲在他家裡了。從鎮上抓人到現在也有個把星期了,你知道這個把星期裡都有啥事了?你不知道,對了——我也不知道,說不準他們之間發生點啥矛盾了,忍不住動手了?失手殺人也可能啊?你想想這不是不可能吧?”
小跑不關心那兩個外地人因啥而死,而是問道:“你過來時,亓林還在醫院?”
“在呢!”那人道:“他渾身是傷的,不在醫院能在哪兒?不過他現在成了‘保護動物’了,我也一時好奇就上樓看了看,剛上了樓還沒串開門呢,就被人攆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