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無心的,不妨事不妨事。不過說句實在話,暢姐這幾年過得確實心裡不得勁兒!”小跑一臉愁悶地說著,忽然意識到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也不是自己的事,自己往處說不太好忙打住話頭。
小跑又衝著嶽小姐含蓄地笑了笑,話題一轉道:“您還差一個湯,稍稍等一下,馬上就好!等一下,您是吃饃還是吃米飯?滿五十塊錢,就送兩個饃或者一碗米飯。”
嶽小姐搖了搖手中的筷子,笑道連聲說:“不用了,不用了,我能把這些菜吃光就算是本事了!再要米飯吃不完也是浪費。你這有瓶裝水嗎?要是有水,你給我一瓶吧!”
“有有有,這個有。”小跑笑呵呵地說:“您稍等!”
嶽小姐對著拿瓶水過來的小跑燦然一笑後,小跑離開,她臉上的笑容隨之消失。她這幾年過得不得勁兒?不稱心嗎?夾在他們之間的人都沒了,她還過得不好,只能說明她無能,沒有本事!
嶽小姐心不在焉地用筷子翻挑著盤中的菜,店裡這時又來了兩三個人。
這三個人一坐下就嘰嘰喳喳的不知道說什麼,有時還故意壓低聲音,一邊說一邊唏噓感嘆著。
三人坐著聊了會兒,不見有人出來招呼邊喊,“小跑,出來啊!咱們坐了半天了,也沒見個人出來照應,是不拿俺們當上帝啊!”
另一個人就應,“上次來還顧客是上帝的喊,這次把我們當下地一樣隨便了?”
第三個人也笑罵道:“這倆二貨可不是看咱長得醜才不露面的,你看人美女那兒,菜都齊了!”看樣子三人與小跑他們應當是很熟悉,在一起嘞唏(胡侃)習慣了。
小跑端著碗湯從後廚走了出來,把湯穩穩放在桌上後,還極為禮貌的說了句,“您的菜齊了,慢用。”這句話還是在福悅樓吃酒的時候學來的,偶爾想起來就說一次。
小跑調轉頭就恢復了笑嘻嘻地常態,“服了恁們了真是!人家是啥時候來的,恁又是啥時候來的!可還是老幾樣?”說著就去備餐具。
三人中的一個喊道:“多拿一個人的,那個湊熱鬧去了還沒過來。”
小跑上了杯碗筷,就回後廚了。
這三個人守著張空桌子就聊起了閒事,“你們佛佛(說說)這亓家橋兒亓林那小子也該他們走背運!想想這些年,從出了他哥嫂的事後,就沒有好過。”
“唉呀,這是人倒黴,喝口涼水也塞牙。不過這次算他走運撿了條命回來!”說完還壓低聲音做出個偷偷摸摸的樣子道:“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和那群外地人打交道,能落到好嗎?”
身邊兩人立即響起應和聲,扯到代福榮,到現在還啥還沒影咋咋的,以及要抓的外地人到現在還沒有訊息。還露出了自己的擔心,真不知道這些人都是些啥人,要是些沒有人性的人,有仇世心裡抓到人就殺,豈不是倒黴了。
嶽小姐本無意聽他們帶著土腔的聊天,可聽到到他們講‘外地人’‘亓林’時,還是忍不住的悄悄留意起來。手握著勺子攪動湯碗的動作都遲緩了幾分。
這時又從門外急速的跑過來一個人,腳步急切,臉上帶著興災樂禍的光芒。
“我還以為你們該吃著呢,還沒上菜呢?”他屁股一坐下故意忽略同伴好奇打探的目光,衝著後廚的方向吼吼問,“小跑,你這做菜是用烏龜的速度吧?咋還弄好一樣?”
後廚響起小跑的回應聲,“是你啊,我還以是誰呢進來就想咬人。等下,這就好了!”
嶽小姐望著端著托盤出來的小跑,剛想說結賬。就聽到隔壁桌上後來的那個人說:“醫院裡的真是亓林,不過我們進去也看不到了。”
小跑一邊往桌上放著菜,聽到他的話插了一句,“看不到啥了?哎——我剛聽是剛講亓林吧?我咋聽有人講,這幾天都找不到他了,你在哪兒看到他啦?”
“在那兒?”那人反問了一句,“嘿,就你想想八年也想不到。他現在在醫院呢,不過我也沒親眼見。我也見不到啊!”
小跑收了托盤提在手裡,佯裝生氣地道:“我Ri哩耶,給你們這點子人講話最沒勁兒!真還不如當初天天在這晃盪的大口袋講哩痛快!Kao!一句話掰三斷,還添油加醋的讓人分不清真假。”小跑說著就要離開。
離他近坐的人,忙伸手拉住了小跑,“這話聽個頭兒你不難受啊!給大爺打個八折……”
這幾個人比小跑也大不了多少,被他戲稱大爺,立即反擊笑罵了一句,“你大爺!想在錢上佔便宜就算了,還佔嘴上的便宜。”說著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