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啟雲他們估跟著王義擒也在門口,聽到葉楓喬回葉家寨了就起了急,見問不出什麼來,忙向王義擒說:“叔,那我們先走了,改日再敘。”說完不待王義擒應聲,火急火燎的出了門。
朱玉傑和亓展兩人自是緊隨其後,兩人怕雷啟雲不知道路,很容易慌不擇路,找不到葉家寨。
王義擒望著漸漸消失在夜色中的人影,喊住了要離開的半大小子,“你姐姐的事,講好了沒有?”
半大小子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看這幾天家裡的情形也知道這事一定不是啥好事。晚上葉楓喬來家後,家裡的氣氛就有些變了。他心裡明白,姐姐從不吭不響到開口說話,這是因為葉楓喬出面幫了自家。
這會見王義擒問起,忙應道:“俺姐和葉楓喬兩人在屋裡說了會兒話,出來就讓俺媽收拾東西,要把俺姐送縣城去。”
王義擒鬆了口氣,叮囑他道:“這個事你先不要和別人講,就是別人問你你也不要講。回家給你爸媽……算了,我送你回家。”王義擒轉身把門瑣上,帶著半大小子向巷子外面走去。
半大小子終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要是有人問我,恁姐上哪兒了,我該咋回答?”
王義擒沉吟著,“要是有別人問,就是說你姐得了急症去看病去了。”
半大小子不明不白的想了一會兒,還是不太懂地回了句,“哦!”
成俊小館
王傾、王孝男和閔成孝三人坐在同一張桌子上推杯換盞,喝得異常開心融洽。桌上擺了十幾個空啤酒瓶,現在身前擺著透明的玻璃杯,杯裡是白酒。
聽說話,閔成孝已經喝得大了舌頭,王孝男喝得臉色緋紅,只有王傾看上去還眼清目明的。
“大家都是五姓寨的,都是哥們兄弟,有啥說不開的啊!”閔成孝醉眼微眯,望著王孝男,說一句輕拍一下桌子,“雖然你姓王我姓閔,可咱都是五姓寨的人可對?王……王大隊長,你講!你是外人,外人公道,你講尅(可)是類?”
王傾衝他舉起杯,敷衍道:“是類是類!都是好兄弟,來來來,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來來來,是兄弟一口乾!”
“乾乾幹!”
“乾乾幹!”
王孝男看他放下酒杯,忙又給他滿上。王傾則是拎起桌上的礦泉水瓶往王孝男和自己杯子裡倒滿。而閔成孝醉眼朦朧,眼前模糊一片。
王傾和王孝男看著呵呵傻樂的閔成孝,兩人對視一眼。
王傾笑道:“孝哥,你嘴上兄弟兄弟叫恁麼親,你這做的事可不像是兄弟做的事啊!”
閔成孝連連擺手,“哂——你擱這瞎胡咧咧啥!俺們倆是兄弟,你是有意見吧?你這是眼讒嫉妒,是不是男哥啊?”
王孝男點頭,“對啊!當然對,咱們是兄弟,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給哥們講講,你咋想的要請歌舞團來表演的?”
閔成孝雖然喝得高了,見王孝男問起這事,還是有意識顧忌著不往外說,雙眼迷濛的在桌上來回掃視。
王傾從桌上端起酒杯塞進他手裡,滿口責備地衝王孝男嚷嚷,“你看看你,都講了都是兄弟,你還講這讓人不痛快地話!”然後又扶著閔成孝的手舉著酒杯往嘴邊放,“來來來,咱不理他這個掃興的人,喝喝喝,一口乾!把所有的不愉快全部喝掉!千言萬語全在酒裡,哥們啥也不說了!喝喝!”
閔成孝又被硬灌了一杯酒,坐在那兒身子都有些來回打晃。舉起的手綿軟無力的在眼前揮來掃去,衝他們倆咬重後半句的字音道,“其實這話也沒有——啥不能講的!我是為啥呢?我為啥——要這樣做?我是——有道理的!是,是因為——她葉楓喬!太不是個玩意!”
如果不是王傾動作快,王孝男就一拳打在他嘴巴上,閔成孝眯著眼絲毫不覺自己與一拳擦肩而過。
王傾衝王孝男搖搖頭,低聲說了句,“聽他說!”
閔成孝這時難得還記得王孝男和葉楓喬關係好,勸道:“男哥,你也別怪,別怪哥們,說這個話——難聽!講句心裡話,我——”閔成孝拍著自己的胸膛,“撇開她打傷我爸這事兒,我對她的身手特別——佩服!”
王孝男斜眼瞅著他豎起的大拇指,緊握的拳頭才鬆懈下來。王傾這邊鬆開了王孝男,又遞給了閔成孝一個杯子,“來喝杯水淡淡嘴!”
王孝男皺眉看著滿滿一杯的啤酒,不由失笑。沒想到王傾也這麼壞!王孝男奪下王傾的酒杯,遞了一杯水過去,衝王傾低聲叨叨一句,“真喝趴下了,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