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南哥有此一問,他抬頭就見南哥臉上浮起讓人心顫地冷笑,半伸著左手中指有一下沒一下輕輕地緩緩地描摩著自己的左眉毛。
跟著南哥的人都知道,南哥的左眉毛上在一次行動中被對手劃過一刀。雖然沒有太大的疤痕,仔細的還是能看出眉毛中心有一道白線沒有長出眉毛。自那後,他不管是單人還群鬥,只要做起‘描眉’的動作,就是決定要動手。
剛剛那倆個人?他想到南哥要對他們倆動手,不由心頭一驚。
“怎麼?想到什麼了?”南哥沉聲問,“還是沒聽清我的問題?”
“我是在想剛剛那兩個人!”他回答的聲音有些抖,“他們一個是警察,一個是,是楚墓鎮上的混混。”
南哥冷哼一聲,“那你猜猜他們倆來這兒幹什麼?”
“可能是來找人——”明顯的感覺到他的不悅地瞪向自己,忙改口道,“可能是來找我們的。”
南哥似是滿意他說得話,帶著笑意道:“這樣說來,我們要是除掉了那個混混,也就是除掉了一上絆腳石而已了。”
兩個人為什麼只要除掉一個?這兩個人身份比對起來,那個警察才是絆腳石吧?要說南哥不敢動警察,似乎不太可能!為什麼他要除掉那個混混呢?
恍然間,他想起剛來的那天,被康哥提醒過“不要動他!”他?難道……他瞥了眼地上被揉成一團,又被南哥踩了一腳的一團東西。心裡突然有些不安起來,他和他會是同一個人嗎?
他不敢再接話,現在南哥執意要他的命,為了自己的小命,他不敢出言阻止。只能等司哥和李生安在時,自己提醒他們,讓他們再去阻止南哥。
南哥看了看漸暗的天色,伸出兩要根手指衝著身後的人招了下手。地上坐著的人站起來了兩個走了過來,“南哥!”
“你們倆去跟著那個混混!小心些別被發現,也別自作主張。”
兩人得到命令轉身離開,並沒有走樓梯,而是走向樓體的後側,踩著先前備好的繩梯,倆人順著繩梯飛快地爬了下去。兩人腳步輕穩地落在夜笙歌空蕩蕩的後院裡,輕車熟路地找到一處矮牆,毫不費力的翻了出去。
南哥掃了一眼隨意歇著的人,對著身邊回話的人道:“你去找他們倆,電話聯絡!”
靜候在身邊的人,這才退了兩步,轉身隨著剛剛下樓的人走的‘路’下樓去。
南哥見他下去,才對餘下的人講,“都起來收拾收拾,我們換個地方!”
王家寨王義擒家
王義擒陪著亓展、雷啟雲和朱玉傑三人坐著閒聊。王義擒媳婦再次進來給幾人送茶水後在王義擒身邊坐下,臉上帶著怯意的笑,“這茶還是他爸去縣城時買的,不是啥好茶,你們該是喝不慣!”
“嬸說得是哪裡話,”雷啟雲接道:“我們招呼都沒打一聲,就來麻煩你們,是我們不好意思才對。”
“好啦!”王義擒阻止了兩人的客氣話,“你們都來了,孝男上哪兒啦?他咋沒來?”
王義擒媳婦也說:“就是啊,先前鬧了那一出,我們和他都還沒有好好聊聊。擱以前想找他吧,一年到頭也不見人影,前些天好不容易見著面了,也沒能好好敘上幾句。”
雷啟雲笑笑,“他性子不受管,向來來去自由的。原本說一起過來的,剛好碰到王傾了,兩人聊到一塊兒說是有事就沒過來了。”
王義擒沉默沒出聲,他媳婦臉上多了幾分笑意,“他的脾氣,現在看起來也變了不少,比先前好的不是一星半點的!長大了也懂事了,堂嫂子要是知道,也會好受些。”
“好了,”王義擒似乎是不想聽她提起舊人舊事,岔開了話題,“你上去看看他倆睡了沒,明天還要上學,別在床上又偷玩到半夜。”
房裡就他們四個,王義擒開門見山的問,“方辭帶回來的東西你們找到了?”
雷啟雲三人相視一眼,問道:“這事兒你也知道了?”
王義擒似乎是不太高興,“你應該問問楚墓鎮上的人,還有誰不知道。找到就找到,非要弄得盡人皆知,麻煩還少嗎?你們咋不勸勸她!”
三人心中是無比的冤屈,聽他這口氣,分明是把這事洩露出去的責任推到他們身上。他們壓根不知道這件事,怎麼會有那麼多人知道。
雷啟雲思忱片刻,“這事是有心人刻意這麼做的,就算是我們什麼都沒找到,也有可能被他傳出找到個寶貝。”
“你這話是啥意思?”
“其實我們根本沒有找到什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