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碗裡只餘有面湯,葉楓喬毫無顧忌地端起麵碗“咕咚咕咚”喝了兩口麵湯,放下碗,抽了張紙巾抹了下嘴巴。在朱玉敏忍不住發火前開口,“我知道,我也不想這樣,別人知道了,他們長著嘴巴要說,我也不能用膠給他們粘上!”
“那你知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
葉楓喬點點頭,“知道,傳都傳了,隨他們去吧!該來的總會來,躲也躲不掉!”
朱玉敏聽她這樣講,不由得想起徐彥的猜測,於是問道:“該不是這事兒,也是你有心要傳出去吧?”
葉楓喬不解地望著她,“你怎麼會這麼想?當時也是攔不住他們知道。”
朱玉敏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有些擔憂地說:“那你一定要小心!你都不知道,我知道這件事後有多擔心你,你一定要提防著有人要下手。”
葉楓喬看她眸光中的關切很是真誠,也不在糾結‘自己何時與她關係這麼好’這個問題。而是點頭嗯了一聲。
葉楓喬回頭看了一眼還正在吃著的三人,穩了要立馬離開的心思,安靜的坐著。
給了朱玉敏一個以為葉楓喬想和她聊天的錯覺。朱玉敏在確定她找到了方辭帶回來的東西后,心思就活絡起來。前傾著身子,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問,“你能不能告訴我,方辭到底都帶回來了什麼好東西?”
葉楓喬不大有興致回答她,“哪有什麼好東西?都是些老照片。”
照片?“誰的照片?”朱玉敏一臉好奇地問。
葉楓喬看了她一眼,“沒誰,就是我和王孝男的。”聽過葉楓喬的答案,朱玉敏更是吃驚與疑惑,這是什麼意思?
葉楓喬看她還想繼續問下去的模樣,不想和她多談這個事。又說了一遍,“你把隨身物品帶上,晚上不安全,就不要跑來跑去了!”
朱玉敏一臉無所謂,“出門有商店,買個牙刷牙膏毛巾就行了,沒有要帶的!”
王傾和王孝男兩人出了緬懷小築,先是在鎮上各個街道轉了一圈,問了幾個熟人,也沒問出有人發現啥臉生的人。
兩人去了福悅樓串了串,王孝男又領著王傾去了依然亂糟糟地夜笙歌。兩人把樓上樓下的房間瞅了個遍,發現在這小一個月的時間裡,除了到處是灰塵外,連個人類的腳印也沒個新的。
“你說是不是葉楓喬想把我們倆支開?”出了夜笙歌,王傾皺著眉頭張嘴問道。從出了緬懷小築就覺得哪裡不對,現在轉了這麼幾圈,那種被葉楓喬支開的感覺越來越濃。
王孝男不太認同,“她沒事騙我們好玩嗎?別忘了她受傷也是真真實實的!再說,我們跟著她又不會扯她的腿,根本沒有必要把咱們倆支開。要說扯腿,雷啟雲才是被踢開的一個。”
“我不想在街上浪費時間了,”王傾凝眉,語氣裡帶著一絲不確定,“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在這兒浪費時間。”
“你想去哪兒?”王孝男掏出煙遞給他一支,“去亓林他姐家?你覺得就我們倆去,能問出啥來?”
“那你覺得誰去能問出東西來?”王傾對他的說法似有不滿,“亓展嗎?他不是不去嗎?”
兩人靜靜地抽了會兒煙,王傾再次開口,“你說葉楓喬把咱們倆支出來,像沒頭的蒼蠅找人,能找到嗎?他們幾個是外地人,臉生人多目標大,問了那麼多人都沒見,會去哪兒?”
王孝男沒有回答他,雙眼而是死死地盯著一處——閔成富,看到了這個人,他才想起自己還存了個人在成俊小館。
“走!”王孝男拉了下王傾,“去成俊小館,順道吃頓晚飯。”
王傾踩碾了下丟在地上的菸頭,“啥也沒幹就急著去吃飯?”
“要是不幹活不吃飯,我早就該輪迴了幾輩子了!”王孝男頭前帶路,不屑地說:“先吃飯!”反正天黑也沒法找啥鬼人!
王傾也打了電話問過暗中監視福悅樓的人,得到的回覆除了正常的進出,沒有什麼異樣。一時他也懵相,那些人能躲去哪兒呢?肚子裡飢餓感,讓他大腦當了下機,吃飯就先去吃飯吧!
當他們倆離開了夜笙歌樓下時,絲毫不知就在夜笙歌的樓頂上有十幾個人或坐或站或靠在樓梯口的門旁。
樓欄矮牆邊立著一個穿黑色風衣的人,身高長相正是葉楓喬形容給王傾的那個人。此時,他手中捏著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俊朗的五官因冷著臉,看上去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此人望著照片一陣出神,良久,直到身邊傳來小心翼翼地喊聲,“南哥,南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