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的麵粉。
束松璟關了廚房的燈,關上門,轉身把自己扔在沙發上,睡一個女人剛剛睡過的床,他還沒有那麼大的心胸,何況誰知道那張床都做過什麼!
束松璟呼吸有些重,每口氣深吸進去緩緩的吐出來,想提上行李轉身就走!到底是沒有走!
這裡早晚要有女主人,既然是早晚的事,以後也是永久的事,他走了,豈不是等於讓位給人。
束松璟一隻手搭在額頭上,閉上了眼睛……
臨近盛夏,不開空調的客廳有些悶熱,睡在沙發上的人仿若未覺,呼吸平穩,從夜幕藹藹一覺睡到天色隱隱泛出一絲白。
門咔嚓,發出一聲輕微的聲響。
束松璟朦朧的醒來,卻一動不動。
夏宇怕吵醒慶兒,沒有開燈,動作很輕,一手提著早餐,一邊藉著窗外微白的天色換了鞋,一抬頭,猛然看到放在客廳邊角的行李箱,目光瞬間四看,看到了睡在沙發上的束松璟。
束松璟趕飛機的時候經常在他這裡過夜,這沒什麼。
夏宇的動作更輕了,畢竟開始的時候他沒有意識到客廳裡有人,夏宇悄悄的往裡走,路過沙發時,看來上面‘睡’的正熟的束松璟一眼,轉身向臥室走去。
束松璟睜開眼,因為沒有第一個被叫醒,鼻孔裡發出輕蔑的一聲,又閉上眼。
夏宇見臥室裡沒人了,床鋪整整齊齊,整個人都放大了動作,不再繃著,活動下累了一晚上的筋骨,去洗臉。
夏宇沒有一早洗澡的毛病,在他看來那都是生活有閒的人適應出的生存方式,她一個星期不洗澡,也沒有覺得自己臭死的感覺,跟不會坐立難安。
夏宇對此覺得理所當然,一點沒覺得自己不講衛生,用她姐的話說,正是他們省下來的水養活著需要的人。
夏宇以前就這樣安慰著自家貧困的事實,現在則是因為小時候沒有洗習慣,大了,也不覺得有必須要洗的必要。
夏宇很快洗涑出來,整個人清爽多了,他從和慶兒在一起後,就住在一起,現在人門在,只能是松璟來了以後,慶兒為了避嫌走了。
夏宇從臥室出來,直接走到沙發邊,不客氣的踢了沙發一腳,提著放在一旁的早餐向廚房走去:“起來了,幾點的飛機。”一點也不擔心吵醒他。
束松璟不偽裝睜開眼,正好見他消失在廚房門口。
廚房傳來聲響:“買的餛飩,你湊合著吃一點吧,現在也沒工夫給你買豆漿油條培根煎蛋。”
束松璟心想,如果現在傅慶要吃,看他能不能買回來。
束松璟起身,也不囉嗦,但也不去臥室僅有的洗涑臺洗涑,他不用看也知道上面羅列著一堆男男女女用的私人物品。
束松璟走到廚房的水臺前,洗臉漱口。
夏宇像看白痴一樣看他一眼,倒餛飩的手險些把湯汁灑出來:“你幹什麼!去洗手間,有你的牙膏牙刷毛巾!”
束松璟漱著口,誰知道那些東西還在不在,或者需要從哪個角落裡找出來。他還不如在這裡漱漱痛快,免得知道東西被扔到塵埃裡不招人待見。
束松璟轉身用夏宇剛換下來的無袖T恤擦擦嘴,轉身出去,等在餐桌前吃飯。
夏宇覺得他神經病,越來越治不好的那種,端著兩碗放了蔥花的餛飩出來,推倒他面前一碗:“你趕時間!那也不能用我T恤,一百三十多塊呢!”說著往嘴裡塞了一顆軟扁的餛飩。
束松璟大口的吃著不搭理夏宇。
夏宇去廚房拿了一頭蒜:“來不來一顆。”
束松璟喝著湯,動作豪放,在沙發上睡了一晚的襯衫遍佈褶皺,左側頭髮上一縷頭髮翹起,沒了平時一本正經的嚴肅,平添了幾分煙火氣的平易近人。
夏宇看他一眼,剝著蒜笑,束松璟這樣也挺萌:“你還是去洗手間照照鏡子吧,我保證你不想這樣出門。”
束松璟不理他,三下五除二吃完了碗裡的餛飩,覺得吃的太快有點堵。
“這麼快!?”他的蒜剛剝完:“你幾點的飛機?五點半?”
“九點。”束松璟聲音冷淡,不願理他,又知道必須理他,至少他想什麼,眼前的人不用知道。
“那你吃這麼快!還醒這麼早?”夏宇想看傻子,束松璟這人經常性的脾氣不好,以前他不在意,現在自然也不會,他全當束松璟少爺脾氣中,更年期次數多,比他媽當初性格還臭。
對了,他能和束松璟處的來,他覺得除了最初束松璟把他認錯,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