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顧惜‘恨鐵不成鋼、痛心疾首’的把夏小勺企圖勾搭夏家的事說了:“我都沒臉跟夏班長說話,你說說好好工作不做,跑去敏行站大門,夏班長跟我提的時候我都不好意思說我資助過那孩子!”
顧惜惋惜的嘆口氣:“所以我做主把她的資助停了!我不求她有好成績,人品總該有吧,好傢伙,她是想替我得罪誰!人家夏班長問我她圖什麼的,我都沒臉見人!”
康曙業心虛,但:“不會吧,那姑娘看起來挺正派的”
“我也那麼覺的,可你解釋解釋她做的事,她兼職不少,都是輕鬆好聽不缺錢的工作,為什麼偏偏進了敏行還跟夏家扯上關上”
“巧巧合吧”
“巧合就好了!要不然我還有什麼臉面見夏班長——”
康曙業聞言有點動搖,他也懷疑,小勺兼職做的好好的為什麼換?換哪裡不好為什麼是敏行?敏行是不錯,但跟她專業不對口,禮儀又是最累的,犯不著
康曙業也起了疑心:“斷就斷了不像話”
顧惜‘痛心’的吃不下飯。
夏渺渺有點屁事都能跟何木安嘮叨一天,更何況這種很可能針對她家陰謀,她的小家已經裝不下她的憂慮,從家裡直接回了霞光山散心去了。
何木安作為老公,在職責上是沒得挑的,每天準時上下班,有事一定提前給老婆打電話。每天晚上必須與女兒通話;如果媳婦鬧的‘煩了’,只要他沒事也會不吝惜於在老婆撒嬌時給老婆揉揉腿、捶捶肩,滿足她的虛榮心。
如果夏渺渺不願意理他,他也可以是位安靜的傭人。
夏渺渺很長一段時間找不到向何木安發邪火的機會了,如今出了夏小勺的事,她也沒時間跟他鬧了。
夏渺渺坐在月光密佈的人工沙灘上,湖水在不遠處沖刷著沙面,湖水倒影著星光,星星點點,起起伏伏。
何木安坐在涼亭裡給她削水果,削完後,非常有耐心的一瓣一瓣的切好,把核去掉,底座相連,像一朵綻開的花,伺候的這麼周到是他心虛。
據高湛雲說,今天夏渺渺給高湛雲打電話問起女兒,高湛雲說漏了嘴,尚尚不在他哪裡!
所以何木安今天回家的很早,殷勤的伺候著,唯恐她鬧開,不跟她說實話是怕她擔心,但渺渺至今還沒有跟他鬧開,讓他很不適應,就像準備好了應對災難天氣,結果風和日麗?
這是,怎麼了?
417個人主義
何木安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上前開啟根柱子的暗格,拿出一杆魚竿,待會有的受了,先找個東西轉移轉移耳朵的受聽能力。
夏渺渺詫異的看過去,這根柱子能開啟!?那個不重要,他家的樹根都恨不得能開啟。
何木安卷著魚竿,修長的手指慢悠悠的梳理著釣魚工具:“怎麼了”心裡已經做好準備,這次恐怕不能善了了,女兒送那麼遠,他都擔心,更何況渺渺。
鬧就鬧吧。他也是擔心尚尚太孤傲不合群,‘生老病死’這幾個字的意思她現在體會已經晚了幾年,但生命的快速綻放於泯滅至少能讓她尊重‘存在’本身。
何木安儘管這樣想,可也覺得收效甚微,他就是很好的例子。
夏渺渺被魚線晃的眼暈,尚尚的事她不會落在何木安身上,有些事能隨便嚷嚷,有些事該兩人一起承擔,如果尚尚出了事她還能怪在安安身上。
看他這幾天有事沒事就打電話,心裡承擔的壓力比她多,人是他親自送走了的,真出了什麼事,他對尚尚會有多愧疚,她不能只享受女兒的好,所有的不好都推給安安。
夏渺渺這人心很硬的,她能享受兒女成為人上人的成功,就能承擔兒女帶給她的悲傷、擔憂。
“我就沒見過那麼會打算的!”夏渺渺心氣不順的咬一口蘋果,一看竟然連著,又把一旁擼魚竿的何木安訓了一頓!
何木安趕緊放下魚竿,幫她把底座分開。
“你說我說現在的女孩子什麼好,好好的日子不過,就想著旁門左道!有那麼多旁門左道鑽,還要努力幹什麼!”
何木安疑惑,聽著不對,她沒有說尚尚的問題?!但!旁門左道,也不是完全沒有指桑罵槐的可能,他不就是利用高湛雲騙了她。
夏渺渺沒工夫計較何木安那點小心思,她又不會吃了他,天天裝那麼‘賢惠’襯托她的‘險惡’嗎:“我今天遇到了一個小姑娘”新增著自我情緒的把這件事說了一遍:“真是長見識了,我們這樣靠人上位的人家也有人上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