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睡好還不是大事。”孔彤彤壓低聲音道:“你不能事事依著他,男人這方面沒夠,你要——”
“想什麼呢!滿腦子男盜女娼。”
“可不,我就這點覺悟。”
“我的原因。”夏渺渺揉揉眼眶:“熬到十二點果然不行,更別提有時候還幫人替班,回頭辭一份吧。”
“你現在做到晚上十二點?”
“對呀,我弟明年考大學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年寒假想給他報一個班,我妹高三,也要補課了,更別提大學的花銷了,也不知道他會考到哪,從我心裡我希望他跟我上一所大學,但這種事也不是我說了算。”
孔彤彤嘆口氣:“何安不說你。”
夏渺渺想到這點就搞笑:“開始的時候成天冷著臉,但現在好多了。”想到何安夏渺渺臉上的笑容也溫柔了幾分。
“磨合的還習慣嗎?”
“開始不習慣,覺得住在一起好尷尬,說話有時候都不自在,現在就那樣吧。”哪有時間天天想那些有沒有的。
孔彤彤挽住夏渺渺的手臂,靠在她肩上:“我好想你呀,沒有你在,很無聊的。”
夏渺渺攬住她的肩膀:“好辦,你也跟我去住。”
“滾。”
……
球場上,何安一直有些心不在焉,跑了一會,乾脆下場坐在旁邊休息。
不一會,李興華擦著汗也到了休息區:“怎麼了,運動了一會就下來,腎虛。”
何安看他一眼,聽不懂這樣的笑話。
李興華擦擦汗,也沒指望他配合:“老大的水平越來越讚了,再這樣下去都能進校隊了,這麼賣力還想發揮發揮大三的夕陽餘熱嗎?”
“你女朋友練舞累不累。”
啊?李興華放下毛巾拿起水灌了一口:“還行。”短時警惕道:“你關心我女人幹嘛,別想撬牆角,否則別怪兄弟翻臉無情。”
何安看著操場上跑來跑去的人,沒有回答。
李興華聳聳肩,也覺得自己的猜測無趣:“怎麼了突然問這個,她們學跳舞的,本來就不是輕鬆的事,有時候拉傷什麼的都是經常的,要想參加有影響力的表演,哪回不得練習到很晚,活動量大,又要保持身材,飛飛常說,根本不是人該受的罪,如果有下輩子將堅決不學舞蹈。”
何安沒說話,性質不一樣,說多無益。
李興華看了他一會,知趣的笑道:“心疼咱班長了?”
“……”
“咱班長那就是拼命三娘,普通人拍馬也追不上的。”何況夏渺渺資源好,學校裡吃不上飯的學生不是沒有,但能找到收入高時間點又好的人可不多,不可否認,人家會來事,早就先一步挑了最好的:“走了,再打一局。”
何安沒有下場。臨走的時候問李興華:“你們是不是約好了這個星期去滑冰。”
李興華整理的東西:“是,你也來。”
王峰龍喝口水:“稀罕,你也參加集體活動,不陪你家夫人。”
何安神色平靜,聲音更平靜,不是徵詢而是肯定:“這個星期我請你們去滑冰,星期六上午校門口。”
“太好了,正愁找不人付賬,你小子不會框我們吧,真請我們滑冰,你可想好了,加上我們三個,還有興華她女朋友那邊幾個人,人可不好,到時候別掏門票時哭爹喊娘。”
“門口等就行。”何安說完轉身離開。
王峰龍疑惑的看向李興華:“他怎麼了?今天腦子不正常嗎,竟然請我們出去玩?”何安不單不參加集體活動,還很有病。
“誰知道,他主動提的,還問我女朋友跳舞累不累,媽的!他不會真看上我家飛飛,才請我們出去玩吧。”
“行了,也就你把你家飛飛當回事,你這樣說也不怕夏班長滅了你們。”
……
辭一份,哪有那麼簡單。
“同學,你看我兒子剛適應你的輔導模式,他也說你講的很好,你看你能不能再想想,我兒子今年高三,換家教對他影響很大的,再說現在找一個孩子滿意的家教也不容易,你就體諒體諒我們家長的難處,給帶半年行不行,工資不是問題?”
夏渺渺還能說什麼,辭了豆漿家?
“現在這個時間,我們上哪招工,就算你非要走,也得等我們找到人接收不是嗎。”
找吧找吧,不信你半個月還找不到。
夏渺渺拖著疲憊的身體倒在床上時,真想給自己點兩萬個贊,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