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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葉家那邊不用擔心,他們玩不過你。”顧白環著她的腰,轉了個角度,笑著問阮江西,“那她你擔心嗎?美人為餡。”

阮江西抬眸望去,女人揹著燈,走向宋辭,風吹裙襬,掠過女人纖細的腳踝,她徑直走近。

“宋辭。”

宋辭微微抬頭,無波無瀾的眸,似春初的星子,有些冷意。

隔得近了,她說:“宋辭,好久不見。”

“什麼事?”他似乎心不在焉,眸光落在他處。

於景緻搖頭:“沒有,只是太久沒見過你了。”她仰著頭看他,一定是燈光太亮太刺眼了,微微一斂眸,眼淚猝不及防便滑落下來了。

淚溼了眼眶,風吹開有股澀澀的味道,於景緻只是來見宋辭一面的,僅此而已……

於景言端著酒杯的動作都定住了,看著那邊燈下的男女,難以置信:“我從來沒見她哭過。”景緻生來便是天之驕女,醫學天賦又極好,何曾受過委屈,怕也只有一個宋辭,能讓她放下身段。

於景安自顧飲酒,嘆了嘆氣,有些感慨:“她驕傲慣了,我怎麼也想不到她也能這麼卑微,為了見宋辭一面,連尊嚴都可以不要。”搖搖頭,看向於景言,耳提面命般有些嚴肅,“所以,不要輕易毫無保留地愛上一個人,更不要去愛一個不愛你的人,不然有的你哭的,景緻就是最好的例子。”

於景言不說話,又滿了一杯酒。

單相思,本就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結局便註定以慘敗收場,這個道理他懂,只是,不傷筋動骨,哪算愛情。

他將酒杯晃了晃,一口飲盡:“心不由己,若是遇上了那樣一個人,也只能認了。”目光,下意識落在了遠處。

於景安一個勺子扔過去:“你小子,裝什麼情聖!”

於景言吃痛地捂著頭,這才將目光從阮江西身上收回來,罵道:“你怎麼這麼粗魯。”

於景安粗魯地又賞了他一個爆慄。誒,她家這傻弟弟,明知道情深空付,還一股腦往裡栽。搖搖頭,她又何必五十步笑百步呢。

月上雲梢,還未夜深,竟冷了幾分,宴不成宴,陸陸續續便散了場,酒杯碰撞的聲音停息,露天的天台下,離會場十幾米遠,沒有燈光佈置,有些昏暗,遠遠聽見有隱約的男聲,似乎在爭吵。

“我是你父親。”

“如果可以,我寧願不是。”

隱隱聽到了兩句,不是太真切,林燦正要過去,便見柳是走過來,大概是剛剛爭吵得厲害,他眼睛都有些紅。

柳是與他父親,每次見面,都少不了一番爭鋒相對。

他徑直走開,好像沒有看見林燦一般。

“柳是。”

柳是停下,林燦追上去,問他:“要不要去喝幾杯?”

他沒有回答,斂著的眸,深邃而望不見一點情緒。林燦走在他旁邊:“酒可是個好東西,能輕易叫人繳械投降。”

柳是還是沒什麼反應,思緒很重,眉頭擰得緊緊的。

林燦卻笑笑,好似不在意地玩笑:“我不騙你,你看你後母,嘴巴那麼嚴的一個人,平時就知道裝深沉睿智,剛剛才幾杯下肚,就拉著我開始胡言亂語口無遮攔了,你猜她剛才對我說了什麼?”

柳是隻是聽著,一言不發。

林燦話語一轉,學著她母親的醉話:“葉宗信當年還是不夠狠,比不上狼狽為奸的那兩個人。”

柳是猛地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向林燦,臉色轉瞬就刷白:“她還說了什麼?”

“你是不是太緊張了?”眸光近乎逼視,她盯著他,“像欲蓋彌彰。”

柳是轉頭就走。

林燦喊住他:“柳是。”頓了許久,她走到柳是面前,正視他的眼睛,一字一字問道,“那兩個人,除了蘇鳳於,還有誰?”

他回視她的眼:“我不知道。”幾乎脫口而出,柳是回答得太快了。

他啊,還在欲蓋彌彰。

“你在撒謊!”

他突然沉默,墨染的眸,沉沉浮浮的光影亂得一塌糊塗,就那樣直直看著林燦的眼。

她突然發出一聲輕笑:“柳是,若你以後要對我說謊,千萬不要刻意看我的眼睛,”她走近,抬起手,放到他眼睫之下,並未觸及到柳是的眼,“知道嗎?你說謊的時候,眼睫毛會動。”

柳是猛地後退幾步,張張嘴,卻什麼都沒說,一句辯解都沒有。

林燦卻逼近,盯著他的眼,不容他半分閃躲:“你知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