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6部分

阮江西心平氣和:“以後不準敲邊鼓。”語氣不怒而威。

陸千羊很冤枉,她大吐苦水,鳴不平:“我什麼也沒說,沒看見嗎,打從張曉一來,王導就對她點頭哈腰的,宋大少手下的人,往那一擱,啥也不用說,哪個會不長眼,自然看得出你是錫南國際的正宮娘娘,哪裡用得著我去敲邊鼓,宋大人的淫威,擋都擋不住。”

阮江西失笑,電話聲響,是於景安,她放在耳邊,禮貌地說了一聲‘你好’。

除了宋辭的電話,阮江西對誰都是這樣,三分禮貌,七分疏遠。

於景安見慣了她的冷清,也不氣,問:“開拍了嗎?”

阮江西娓娓輕語:“我的部分延後,正在換場地。”

於景安聽了,笑了一聲:“那小子在發脾氣吧。”

正是這時,一聲巨響,直接傳進了電話那頭,於景安十分好奇:“那邊是什麼響聲?”

阮江西緩緩抬眸,說:“於景言先生剛剛砸了一臺攝像機。”

於景安大笑出聲,不知道是為了那臺攝像機,還是阮江西那一聲於景言先生,在電話那頭調侃戲謔:“這死小子,無法無天了。”

阮江西並不置喙這對姐弟的事,端起經紀人剛買來的咖啡,微微啜了一口:“我要先過去了。”

於景安囑咐:“不要被他欺負了,我家臭小子很玩頑劣,很記仇。”頓了頓,補充,“非常幼稚。”

阮江西莞爾,唇邊有清淺的笑:“景安,我並不是軟柿子。”

“我當然知道。”於景安笑,是玩味的口氣,“從你用酒瓶子砸馬正東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

阮江西怎麼會是軟柿子,她是個最優雅貴氣的刺蝟,一身的刺,猝不及防就能給人致命的一擊,馬正東就是個血淋淋的例子。連宋辭都甘拜下風的女人,誰敢說是軟柿子呢。

阮江西掛了電話,抬頭,於景言一臉怒容,居高臨下地看著阮江西:“阮江西,別被我抓到機會,我會連本帶息地讓你不好過的。”

於景言這樣的天之驕子,哪裡嘗過低人一等的滋味,給阮江西讓行,自然是叫他火氣三丈,新仇舊恨,對阮江西就更是張牙舞爪了。

承於景言之前所言:阮江西讓她很不順眼。

清泠的眼,淡淡回視,阮江西微微點頭,將手裡的咖啡擱下,只說:“謝謝提醒。”

氣度教養,該死得好!

於景言更加惱怒,便怒不擇言了,吼了一句:“臭女人!”隨即,一腳踹翻了阮江西旁邊的桌子,阮江西那杯滾燙的咖啡整個潑出,正好灑在於景言的腿上,頓時,於景言一聲慘叫,驚天動地——

“啊!”

於景言抱著腿,一張帥氣的臉,疼得猙獰,弓著身子,抖得厲害,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氣的。

阮江西有些抱歉,遞了一張紙過去,傾身凝視於景言的腿,皺著眉,說:“咖啡很燙,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有踢桌子的習慣。”

表情,動作,言語,完全看不出來一點幸災樂禍,氣度滿分,姿態完美。

這個女人,怎能如此淡然適從地處理這一場由她引發的‘血案’。

於景言狠狠瞪著她,疼得臉色發白,半天,從喉嚨裡磨出兩個字:“媽蛋!”

阮江西並不生氣,而是收回手,用紙巾擦了擦手上沾到了咖啡漬,然後將紙巾扔在垃圾桶裡,抬頭看於景言,溫言告之:“我建議你現在去換衣服,可能要快一點,很快就是你的鏡頭了。”看了看於景言的臉,又說,“你出汗了,最好再補一下妝。”說完,轉身離開,不疾不徐,十分嫻靜優雅的步伐。

於景言完全呆住,半天,抹了一把腦袋上疼出來的汗,看著已經走遠的背影,陰沉得厲害的嘴角只蹦了一個字出來:“草!”

旁邊,看熱鬧的人,全部都掩著嘴,憋笑,唯獨阮江西的經紀人,在休息躺椅上,笑得大聲,笑著打滾,笑到岔氣。

眾人皆有所領悟:阮江西,段數高明啊。

“笑什麼笑!”於景言對著現場的工作人員發飆,一副要踢桌子的樣子,似乎想到什麼,又收住了腳。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於大名模大概以後都不會隨便踢桌子了。眾人散開,輾轉到下一個片場——教室。

此時,十點,正是學生上課時間。

廣告統籌瞧了瞧中央教室的門:“不好意思,柳教授,能不能暫停一下,我們需要借用一下你們的教室。”

教室裡滿座的學生各個伸長了脖子,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