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粼粼,那樣美麗。
“宋辭。”阮江西喊他的名字,音色柔軟,吳儂軟語。
蹙著眉頭掃了一眼紅毯上的狼藉,宋辭蹲在阮江西身側:“手有沒有受傷?”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只是眼潭下,有湧動的波瀾。
四周很安靜,只有閃光燈飛速的聲響,以及一雙雙或探究或鄙夷的目光,自始至終,阮江西卻只看著宋辭,安靜又認真。
“沒有。”阮江西搖頭,臉色在燈下越顯得蒼白,“不過腳好像崴了,你能不能扶我起來?”語氣帶著些央求,小心翼翼地。
宋辭眉間緊皺,並沒有伸出手。阮江西只是笑笑,撐著身子要站起來。
“別動。”帶了命令的口氣,宋辭似乎惱了,瞪著阮江西,然後繞到她身後,一把抱起她,動作並不是十分溫柔。
懷裡的女人,笑了。
宋辭更惱了,俊臉有些不正常的緋色,語氣十分強硬:“能不能下地?”
阮江西點頭。
宋辭卻並沒有把她放在地上,而是把她放在了半人高的拍賣桌上,然後附身對著阮江西,旁若無人:“這次是偶然還是故意?”
“故意的。”她笑靨如花,說,“宋辭,我是來見你的。”晃了幾下右腿,有一點疼,她卻好像心情很好,嘴角揚得很高,梨渦深深,說,“只是沒有想到會這樣狼狽。”
確實,她蓄意而來,只是,無意以這種姿態。她不過是想見他,只不過是想見見他。
對於阮江西這番明目張膽的說辭,宋辭似乎已經習慣了:“你打算怎麼狼狽退場?”
☆、第九章:宋塘主伺候阮姑娘
對於阮江西這番明目張膽的說辭,宋辭似乎已經習慣了:“你打算怎麼狼狽退場?”
似乎是篤定了宋少醉於美人懷,無暇其他,鎂光燈便更瘋狂了,一時間會場裡亮如白晝,場內哪個見過這般縱容女人的宋少,都伸長了脖子想要瞧一瞧這一出美人心計如何收場。
眸光輕轉,阮江西抬頭:“梨花帶雨我也會,總會有人憐香惜玉。”眸光頃刻便水光徐徐,伸出白皙的手,紅唇輕啟,悽婉的眸,看向宋辭,“宋辭,你可以帶我退場嗎”
宋辭終於意識到,阮江西是個很出色的演員,不然如何能將梨花帶雨這麼信手拈來,讓他心尖都開始犯疼。這個女人,明顯有備而來,正如秦江告誡過的,她居心叵測,又怎麼會沒有察覺,只是,竟不知道如何防備。
阮江西,已經在他掌控之外了。
“膽大包天的傢伙。”宋辭不喜歡哭哭啼啼的女人,尤其不喜歡紅著眼梨花帶雨的阮江西,會讓他不舒服,“梨花帶雨不適合你,你哭的樣子不好看。”宋辭伸手,握住了阮江西的手,將她拉近了自己身邊,而後,唇角揚起。
向來不愛笑的人,這稍稍的弧度,也叫人移不開眼。
“嗯,我知道。”阮江西稍稍靠近宋辭,站在他身側的位置,笑著,“不過,你笑的樣子很好看。”
宋辭沉默了,稍稍撇開了頭,耳根子微微紅了,似乎有點惱了,拉著阮江西就走,剛邁開步子又頓住,盯著阮江西的右腿看了片刻,放慢了速度,動作,顯而易見地輕柔了。
青色旗袍,一走一拐,還未等阮江西走出眾人的視線,宋辭直接把人抱起來。
媒體恨不得撲上去,再補上幾個鏡頭,瘋狂地按快門,然後傳來一個很掃興的聲音:“宋少的規則大家都懂吧?”
不懂!誰懂誰蠢!多家媒體的相機絲毫沒有收起來的意思。
“既然大家都不懂,那自己看著辦。”秦江特助十分好脾氣地建議。
看著辦?不過一個片刻的時間,各家媒體人掂量了一下分量,然後就被潑了好大一盆冷水,到手的頭條,就這樣飛了。
秦江十分滿意,端著酒杯繼續應酬,只是阮姑娘就這麼把宋少拐走了,接下來的競拍似乎變得無趣了,T臺上的美人們也都笑得更假了,作陪的一干商賈們,挨個過來旁敲側擊問那位阮姓的姑娘如何如何,秦江統一口徑,一律回答:“那姑娘啊,穿旗袍挺好看的。”
哦,宋辭喜歡女人穿旗袍。
又問道宋少平時喜好如何如何,秦特助應付:“宋少口味偏淡。”
誰問宋少的口味了!不過想想拐走宋少的那個女人,長得確實也清粥小菜。
哦,宋少喜歡溫柔婉約穿旗袍的女人。
大家悟了,原來是這個口味啊,平日裡一個個在商場上廝殺的大商賈默默地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