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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一下,抬頭去看宋辭,他眼裡,冷冰冰的,沐了一層阮江西並不陌生的狠絕,宋辭並不避諱她,又說:“不要弄死了,留著命慢慢玩。”

隨後,宋辭掛了電話,視線看向阮江西,滿眼的陰狠消失殆盡:“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阮江西知道,惹得宋辭下狠手的原因,只因事關於她。

她語調淡淡:“是警局嗎?”

“嗯。”

阮江西雖不諳世事,卻極其聰慧,如何猜不到宋辭的打算,不驚不喜的,她很平靜,放下手上的盤子,走到宋辭跟前:“千葉的後臺是葉氏,葉宗信他只有葉競軒一個兒子,葉家不會坐以待斃,你會不會有麻煩?”

狠絕也好,陰險也罷,陰謀陽謀她都不管,比起其他,阮江西最關心的,莫過於她的宋辭。

這樣的阮江西,宋辭簡直愛慘了。

宋辭忍不住想抱她,也不管她滿手的水漬,將她扣進懷裡:“你不用多想,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鬥得過錢和權,而這些我都有,一個葉氏而已,我還不放在眼裡,葉競軒敢打你的主意,我就能讓他把牢底都坐穿了。”他拂著阮江西的臉,“江西,你不要對別人心軟,只對我心軟就好。”

宋辭何嘗不知道,他的江西溫善,並不願與人為難。

她卻不曾思索,點頭應他:“好。”

阮江西對宋辭,似乎過於縱容了。

阮江西的回答顯然愉悅了宋辭,他捉著她手,親著她手心的水,一點一點耐心地舔著,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那會覺得我心狠手辣嗎?”

“嗯。”

阮江西點頭,宋辭的動作停頓,抬起眼看她。

她明眸皓齒,梨渦裡,盛了淺淺笑意,說:“不過你的心狠手辣同樣讓我心動。”

大概只有阮江西,一言一語,都能牽動宋辭心頭的頻率,呼吸都有些急促,宋辭說:“不要理會你的通告,今天你跟我一起去公司。”親了親她的臉,他補充道,“我要你陪我。”

阮江西笑:“好。”

本說好陪他工作,宋辭卻又捨不得將阮江西帶出去,纏著她親暱了許久才去錫南國際。

剛走出貴賓電梯,便插過來一句調侃:“喲,終於捨得來公司了。”

宋辭一眼掠過,冷冷冰冰的,直接忽視。

對方環著肩倚著牆,笑得明媚動人:“見了長輩也不會叫人,真不禮貌。”

這位長輩架子端得十足的,正是宋辭名正言順的長輩,宋應容。

宋辭對這位年紀相仿的長輩,一貫不冷不熱:“這是我的公司,你可以走了。”

“一來就下逐客令,哼,沒朋友!”宋應容撅嘴,表示不悅,“現在記起來這公司是你的了?我還以為你只記得侄媳婦呢。”

宋辭理都不理。

傲嬌沒朋友!宋市長才不和這等無禮市民計較,眸光流轉,落在阮江西身上,打著趣:“江西,幾天不見臉色越來越好了,看來我家小辭很會疼愛女人啊,瞧把這小臉滋潤的。”仔仔細細打量著阮江西,眼裡全是不懷好意的揶揄。

這幅八卦又流氓的樣子,實在與一市之長的身份有偏離。

阮江西有些不太自然,只是頷首問好,宋辭卻皺著眉將她藏到懷裡,冷眼看宋應容:“你離她遠點。”

宋應容拉下臉,她家侄子真的好不給長輩面子,不爽:“怎麼?還怕我對侄媳婦怎麼著不成啊?我哪是那種不疼愛小輩的人。”

宋辭轉身告訴阮江西,很嚴肅的口吻叮囑:“不要理她,她會把你教壞。”

說完,宋辭便攬著阮江西進了總裁辦,直接繞過了宋應容。

宋市長臉黑了,宋辭這話,說得好像她多罪大惡極似的,難不成在宋辭的備註裡,她這個嫡親的姑姑是十惡不赦大奸大惡之人?

宋應容直翻白眼:“瞧這護犢子的樣,哼,有了媳婦忘了娘!”

頭一甩,宋應容走人,本來還想慰問一下昨晚受驚的侄媳婦,宋辭這態度,擺明想把阮江西關進他的象牙塔,護得嚴嚴實實的。

手機響,宋應容瞧了一眼來電,嘴邊一扯,笑得又假又奉承:“喂,老爺子。”

宋應容稱之為老爺子的,正是宋家最大的長輩,她的父親宋謙修。宋應容曾在一檔軍政訪談上這麼形容過她的父親:打個比方說吧,軍隊是茅坑,我家老頭子就是茅坑裡的石頭,一輩子泥古不化地臣服。

當時,就是這個粗俗不雅的比喻,Y市的宋市長還上了政治週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