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無法接通,週一言,嗯,佔線,梁星,還是無法接通。最後還是抱著一絲僥倖打去了周家大宅,佔線。她旋即丟了手機開始收拾衣服,顧媽媽靠在房間門口冷眼看她:“顧瀟楠,你真是不知好歹!”
最後還是顧爸爸把她送到了機場,車沒停穩她就開啟了車門,顧爸爸沒叫得住她,回家對著自己老婆嘆息:“兒大不由娘,別管了,隨她去吧。好歹她自己過去,反正說了也不聽。”
起飛前兩分鐘她還在用手機搜訊息,“周氏”已經上了臨州城的熱搜,點開話題一溜煙都是幸災樂禍的圍觀群眾,她越看越心焦,想打電話給周小舟,空姐卻在這時候來提醒她該關機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八章
下了飛機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開機,她一邊匆匆穿過機場大廳一邊撥電話,來來回回反反覆覆還是那幾句話,顧瀟楠急得直想摔手機。索性沒一會兒周小舟給回了電話,顧瀟楠連趕著問她:“週一凡沒事吧?”
“難說。”難得沒有耍寶的周小舟這時候心裡也是忐忑的緊,“剛剛下午的時候,週一凡被帶走了。”她其實也想勸顧瀟楠說你們都沒關係了啊,你就不要去管他的事情了。可是想了想還是忍住了,她們打小在一起長大,顧瀟楠的性子她清楚得很,特別是她倆還一直無話不說,顧瀟楠曾經不止一次在喝醉的時候地對她說“還想著週一凡”這樣的話。
“周家在青州有不少地方,新建的酒店還有度假村什麼的,週一凡被叫去問話當然免不了,你也別太擔心了。”
她已經坐上了計程車,腦子暫時清醒了會兒,準備直接去公司找梁星,周小舟還在那頭說著同事打探來的訊息:“據說是情婦,還是實名舉報。受賄的證據,經手審批的材料,妥妥的全齊了,周遠山一下子就栽了。這年頭,哎……現在這些記者正在打聽情婦的訊息。”
她聽到這話的時候腦海裡自然地蹦出了那日在溫泉度假村遇見的那個女人,素淨的一張臉,卻穿著豔紅的裙子,側首間淡漠的看向周邊,抿著的嘴角隱約可見狹小的梨渦,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氣質。回憶起周遠山搭在那女人腰側的手,自然地聯想到前婆婆葉怡,強勢了一輩子的女人,偏生在自己將要退下來的節骨眼上出了這事,同是女人,她想想都覺得悲涼。
一路慌慌張張胡思亂想很快就到了梁星公司樓下,她下了車,望著門前紛紛的人潮發怔,整個“星宸”樓前都堵著人,各種各樣,扛著攝像機的,拿著話筒的,一個個往前湧去,又被保安組成的人牆堵回來。她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愣愣的拉住了過往的路人問是怎麼回事。
路人搖搖頭跟她說不太清楚,不過好像拉下青州那個局長的情婦在這裡面上班,這些記者都來堵人來了。
***
莊禹推門進去的時候她正背對著辦公桌抽菸,整個人籠罩在縹緲的煙霧裡,熏熏然彷彿隨時都要飄走一樣。他一下子扯過她,只消一眼,便證實了謠言的真實性。
唐沁手裡還夾著煙,挑眉望向他,挑釁又嫵媚的樣子,生生在他已經燒焦的心尖上又澆了一桶油,“都是真的了?”
“怎麼著也算是八九不離十吧。”
“為什麼?”
“為什麼啊?讓我想想。”她輕佻地轉身,指尖輕輕繞著,沿著菸灰缸輕輕磕了兩下,白色的菸灰撲簌簌地往下墜,“該從什麼地方說起呢?”
“那一年回家以後沒多久,有個女人領著個小男孩站在我家門前,我媽開的門,她走進來問我外面是誰?我覺得她在撒謊,你知道為什麼嗎?你一定不知道,那個男孩子的眼睛和我長得一模一樣,我跟你說過吧?我像我爸,除了嘴巴,其他每個地方都像極了我爸。”
“他一直為沒有兒子耿耿於懷,這下終於如願了。其實早就如願了,只不過我們都不知道而已。”她淺淺的笑著,小小的梨渦在嘴邊慢悠悠地綻放,這是重逢以來,他第一次感覺看到了從前那個熟悉的鐘毓。
“他說要離婚,我媽答應了。那個女的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早就哄得我爸把財產都轉到了他兒子名下,除了房子,我媽什麼也沒有。”
“後來房子也沒了,她生病了,我們商量著把房子賣了,出去租了房子住。”
“名字什麼時候改的?”
“就那時候吧,我媽特犟特要強,說既然他不要咱娘倆,那就索性斷個乾淨。她身體不好,又被氣著了,在家總昏倒,在醫院住了一個月,出院那天告訴我,就叫唐沁吧,沁字好,納入水中,無波無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