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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辦公區,拍拍示意所有人都注意:“以後在‘星宸’,背地裡研究上司私生活散佈謠言的人,一經查實,立即解僱。”

梁星的聲音傳到會議室裡,所有人面面相覷,都是一副劫後餘生的唏噓樣子。沒一會兒秘書進來通知,“今天到這兒,先下班,要加班的留下,晚上繼續。”一時間所有人魚貫而出,莊禹等到最後,走過去鎖上了門。可能又要有謠言了,不過他也不在乎。

會議室裡只剩下他和唐沁,她還是那樣,抱著肩站在那兒,彷彿成了一尊雕塑。他走上前把她擁在懷裡,輕輕在她背上拍著,一下又一下,漸漸感覺胸前的襯衣濡溼了一片。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二章

吃過晚飯一行人又聚在一起加班,離梁星給的最後期限還有兩天,他們前兩天緊趕慢趕,活兒已經做得十之八九了,這時候在研究最後幾家小供應商的合約。辦公室氛圍極低,除了敲擊鍵盤和偶爾的喁喁私語,全然沒了前幾日的調笑氛圍,莊禹看得心情壓抑,攬了中間一沓檔案到自己面前,收拾收拾碼整齊了,“行了,你們幾個先回去吧,不早了,剩下這些明天白天肯定能做完。”

一時間沒人動也沒人搭腔,嚴格來講莊禹不是他們上司,自然是正襟危坐等著頂頭領導發話。莊禹見狀環顧了下四周,對著唐沁問:“唐經理,你說呢?”

她從筆記本後面探出頭,瞥見了他面前的檔案點點頭:“那就先這樣吧,路上注意安全。”

辦公室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他拿了外套準備走:“想去哪兒吃飯?”

“不去了。”她頭也沒抬,“你走吧,我把剩下的做完。”

莊禹愣了一下,片刻之後轉身將穿到一半的外套脫下,拉開椅子坐下,把剛剛已經碼齊整的檔案重新翻出來,一張一張開始讀。

空曠的辦公區只有會議室還亮著燈,莊禹在看檔案的間隙偷偷瞄向她沐浴著光暈的溫和側臉,彷彿回到了大學時候在自習室一起復習的日子。那時他還是毛毛躁躁毫無耐性的少年,常常看兩頁書就嘟囔著“無聊,枯燥,看不懂。”,每每這時,鍾毓便合上書斜眼瞪他,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像條張嘴呼吸的魚:“據說二十一天就能形成一個穩定的習慣。莊禹你像這樣堅持二十一天,期末怎麼會掛?”

即便是過去了這麼久,四年,中間隔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他還是輕易就記起來她當時的模樣,俏皮,輕鬆,恨鐵不成鋼。他揉揉太陽穴站起來,拿了手機和錢包,問她:“這個點兒還有什麼吃的,我去給你買點咖啡?”

“咖啡就好。”

莊禹在CBD轉了一圈,最後兩手提得滿滿當當的上樓,他開啟塑膠袋,大大小小的餐盒擺了一桌子,將蓋子都揭開以後衝她揮手:“吃一點再做,買了你最喜歡的辣子雞和水煮魚,還熱著呢,過來吧。”

唐沁聞言定定地看著他,下午的時候哭腫地眼睛讓她看起來全然沒有了往常的冷豔肅殺,反而是添了些滑稽和俏皮,莊禹一點都不在乎她的氣場和眼神,氣定心閒地將米飯撥在兩個保鮮盒裡,拿起其中一隻問她:“這樣會不會嫌多?還是你這幾年飯量見長?”

她終於起身,走過來同他面對面坐下,端起飯碗開始吃飯:“其實你用不著覺得愧疚,路是我自己選的。從我伸手拿他錢的那一刻起就想到了會有這麼一天。”

“所以別同情,別可憐,別跟我說想要對我好一點。”她說,“莊禹,我們已經不是蝸居在衛星城裡一起奮鬥的畢婚族了,這些事成了橫亙在我倆之間的天塹。”

她舉起手用筷子比劃著:“天塹你懂嗎?說說話還行,再靠近點就粉身碎骨。”

他不吭聲兒,腦子裡莫名其妙地想起來小時候背的古詩,順著筷子尖兒脫口而出:“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唐沁聞言“呵呵”了兩聲,旋即放下碗筷,垂著眼瞼說,可我已經不清白了呀。

“可我已經不清白了呀。”所謂“天塹”就是呢,不管你有多好多努力,可我已經不想和你一起了。這世上,多得是心魔難攻。

莊禹滿目都是她消瘦肩膀和落寞的背脊,她把頭深深地垂著,齊肩的散發碎碎的四處落下,看不清側臉,他清了清嗓子卻發覺不知說什麼好,最後還是將她虛摟在懷裡,操著粗糲的嗓音說:“沒關係。”

鈴聲驟響的時候兩人都嚇了一跳,唐沁驚醒般匆匆推開他,一邊梳攏著碎髮一邊劃開手機,背景是救護車“哇啦哇啦”的響聲,莊禹看她慘白著一張臉看向自己,說“我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