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畢業呢。不到20歲啊。哪怕是您有這個意思……”
“你覺得總長要我自己安排院裡的人事是什麼意思?”戴炳成笑笑,“再多說一點,咱們基地的副總長……怕是要由總長兼著了。”
李真的心砰砰直跳。但戴炳成接下來的話讓他稍微冷靜了一些,或者說稍微失望了一些——卻也令他稍微安心了一些。
“不過你還算是沒昏了頭。”未來的戴院長讚許地說道,“你這個資歷,局長肯定是不行的。咱們這個部門比較特殊,也沒什麼副局長。我的打算是,給你晉一個少校銜——依照你的功勞這一點上面不會有意見。保衛局局長的職務軍銜是少校,這一點是鐵打不動的。但這個正職你不能做,你可以負責一些具體事務。大方向上,還由我來把關。畢竟之後的戰鬥還需要你,統領全域性這種事,你能力不足。再歷練上一些時間,帶上一批新人,我才好把這個局交給你。”
李真默默的聽著。雖然很想表現得波瀾不驚面沉似水……然而他畢竟是一個年輕人而已。一絲喜氣不知不覺地爬上嘴角,便連戴炳成都看出了他心中的歡喜。
於是戴炳成打趣道:“你是坐了火箭了。帝國還沒有哪個人能在一年之內從列兵升到少校——什麼感覺?”
“像做夢。”李真老老實實地回答,“還有點兒……愧疚。”
戴炳成明白他指的是什麼,於是嘆了口氣:“一將功成萬骨枯——不是你的錯。不過這一趟沒算白來。至少咱們知道那些人……沒白白犧牲。”
氣氛一時有些低沉。兩個人並肩走了一會兒,李真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個問題:“局長,您以後會不會封爵?”
戴炳成穿行在林木的陰影裡,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帝國的爵位只有四等。王、公、侯、伯。最近兩百年裡,還沒有50歲以下的人封爵的先例。”
李真在沉默了一會兒:“您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於是戴炳成笑了笑:“你問的是階層?那麼你覺得應公像是哪種人?”
“應公是承襲的爵位。”
“呵呵……與這個無關。”戴炳成啞然失笑,“想要改變一些事情,你總得先深入瞭解一些事情。往泥水裡摻上一滴清水或許看不出什麼變化——那麼倘若是千百滴、億萬滴呢?它總有一天要變的。”
“但是總不能指望所有人都出淤泥而不染,放棄手裡已經得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