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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個地下世界……哪些人是不能惹的。

夜鳶,無疑就是其中“絕對不能”的一個。

夜鳶了金老五的那張臉,微微一笑:“交情。說得好。咱們的交情是不淺,所以你要殺人,我向來給你半價。既然是熟人了,那麼……今天你這條命,我給你免單。”

一直沒有開口的黑衣人忽然冷笑一聲:“夜鳶,口氣未免大了點。這世上,可不是隻有你一個b級。”

夜鳶瞥了他一眼,然後邁步向前走過去。

黑衣人眉頭一皺,繼續說道:“金老闆這條命,我罩了。我是段……”

然而夜鳶打斷了他的話:“雜魚的名字,我不感興趣。”

黑衣人被這赤luo裸的鄙視徹底激怒了。他怒極反笑,哈哈兩聲:“好,好,好。從前我不愛多事,倒是你們這些人目空一切了。今天該讓你弄清楚一件事——狂妄,也是……”

他的話沒說完,原地便只剩一道殘影。下一刻,他已經出現在高高的天花板上,雙手如同兩條長鞭一樣詭異地彎曲成了螺旋形。接著吐氣出聲、猛一發力!

空氣當中頓時一片嗡嗡嘯響——十根手指如同章魚的腕足一般彈出了十幾米遠,每一根手指的指尖都生出了寒光閃閃的指甲。那彈出的速度似乎已經超越了人類動態視力捕捉的極限——空氣當中只有接二連三的爆鳴聲與模糊不清的幻影,不到一秒鐘的功夫,便已將棚頂的三根鋼鐵橫樑抓得粉碎,朝著夜鳶的頭頂劈頭蓋臉地罩了上去!

然後夜鳶抬頭了他一眼。

於是十根寒光閃閃的指甲停在她的面前,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倒不是說有生物力場之類的玄妙玩意兒,而僅僅是……

那伸長了十幾米的、腕足一樣的手指,眼下已經變成了深褐色。並且升騰出嫋嫋霧氣、濃郁肉香。下一刻,黑衣人從棚頂掉落下來,噗嗤一聲響,深褐發脹的腦袋脫離了軀幹,在地上滾了幾圈,停在金老五的腳邊。

於是更加濃郁的香味兒從脖頸的缺口處發散出來,另有些深黃色的油脂慢慢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小灘亮晶晶的液體,又緩緩向外流去。

此時夜鳶剛剛踏出一步,並且替他說完了剛才的後半句話。

“需要資本的。”

房間裡詭異地寂靜無聲。便是連之前的喘息都消失不見了。兩秒鐘之後,嘔吐聲接二連三地響了起來,還混雜著那些嚇破了膽的打手們驚慌的大叫——

“她不是人啊!”

“我草,快跑!”

“救命啊啊啊!!”

“……”

然而夜鳶一皺眉:“誰敢走?”

那些即將跑到門口的年輕人被這聲輕喝嚇得雙腿一軟,有人趁勢就跪在了地上:“夜老大,不管我們事啊,我們只是馬仔啊,拿錢幹活的啊……”

哀求聲連成一片。夜鳶哼了一聲:“安靜點。我要你們走,你們再走。”

這句話可以理解為很多種意思。然而總算有一種理解方式可以解釋為,這個可怕的女人還有可能放過他們。因而這二十多個人總算住了口。是像柔弱少女一樣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也好,是乾脆就嚇得說不出話來了也好,總之沒人敢再吭聲了。

夜鳶又了廠房深處那幾個躲在貨櫃箱之後的取貨人,說道:“你們也是一樣。”

然後將目光投向十幾步之外的金老五。

眼下這個肥頭大耳的黑道中人直勾勾地盯著腳邊那男子被煮熟的頭顱,愣愣地張著嘴,任憑口水在嘴角拉成了長線。而身下開始有腥黃的液體流出來,沿著水泥地面一路延展,與那頭顱當中滲出的油脂混在一處。

夜鳶走到他面前,將手伸進他衣兜裡,摸出一個錢包。又從錢包裡取出了鈔票、放進自己兜裡,輕聲說道:“我給你免單,但是沒給他免單。這次你佔便宜了,我只收你一百六十塊。”

金老五怔怔地抬起頭,盯了夜鳶好半天,才顫聲說:“夜老大,饒命啊——”原本微弱的聲音到了最後陡然拔高,又千迴百轉,顫顫悠悠,比“鬼哭狼嚎”更有技巧,又比花腔高音多了那麼一絲中國味兒。

夜鳶搖了搖頭,右手搭上他的腦門,柔聲道:“找到一個快哉風的退役殺手做保鏢,就覺得安全了麼?你該知道我的出身。段其正從前就不算什麼好手,又驕傲得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你怎麼選了這麼個人?”

金老五涕淚橫流,連連點頭:“是是是,鳶姐也說的是,我以後再也不……再也不……”

“可是我不殺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