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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然後低聲吐出三個字:“人來了。”

金老五有些摸不著頭腦,問了一句:“誰?劉宏軍來了?你咋知道的?”

然而那男人踏前一步,將金老五擋在身後,寒聲道:“是個能力者。”

金老五愣在那裡,然後也往自己的手腕上了一眼。那能夠偵測百米範圍內能力者生物電波的表面上,一點紅光正刺眼地亮著,就好像閻王爺的催命帖。冷汗一下子從額頭滲了出來,他馬上以與自己肥胖的身形絕不相稱的敏捷動作滾到貨櫃箱之後,一邊大聲喊:“抄傢伙、抄傢伙!”一邊握住了自己顫抖的手。

搞什麼??

三個小時之前才抄了她的假窩,她現在就有膽找上門來??

她哪來這麼大膽子?哪來這麼大膽子?

操【】你嗎的劉宏軍,你他嗎敢賣我?!

聽到金老五這一聲吼,屋子裡的二十多個人立即奔向各個角落,將自己的傢伙拽了出來。但大多是些刀槍棍棒,沒有一把槍。

因為帝國對於槍械的管理極其嚴格——黑社會聚眾火併也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若是使用了槍械,那麼事情可就大了。因而即便像金老五這樣控制了半個保定地下市場的人物,仍不敢去觸碰那個忌諱。

然而這些小弟並不像金老五一樣知道來者何人,還以為僅是某些不開眼的傢伙打算來砸場子——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至於老闆的表現,人人都習慣了。若非次次都這樣“膽小如鼠”,他也沒法活到今天、混到如今這個位置。

因而那些人懶洋洋地往門口聚攏過去,還有人在笑罵:“誰他嗎活得不耐煩了?”

但下一刻,這些年輕人停住了腳步,並且面面相覷。

因為他們的眼前發生了一件詭異的事情。

原本那兩扇鏽跡斑斑的大鐵門,忽然變得微微發紅。門板上斑駁的油漆在高溫下慢慢融化、向下流淌。但不一會便附在門上燃燒起來,並且發出刺鼻的異味與濃濃黑煙。待油漆燒盡,門板已經從暗紅變成了亮紅,又在不到兩秒鐘的時間裡變作紅黃相間的顏色。

門板上的逼人熱浪令他們不知所措,而眼前發生的一切也沒法兒用常理解釋——外面是起了大火麼?

然後有鐵水開始流淌到地面上,像是條條蠕動的小蛇,往那群人的腳邊爬去。

他們開始慢慢後退,並且不安地低語:“怎麼回事兒?”

而段姓的黑衣人自始至終都靜靜站在原地,瞳孔縮成一個點,死死盯著那兩扇門。

三十秒鐘之後,門板的上部像是融化的雪糕一樣軟軟塌了下來。而後一整扇們翻卷著、蠕動著、流淌著,徹底化為一大片灼熱而紅亮的鐵水,鋪滿周圍的一整片地面。

於是他們清了門後的那個女人。

風雪將她的長髮吹起,遮擋了面龐。但她安靜地立在門前,雙手抄進衣兜裡,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偶然途經此地的路人。

了屋子裡的人兩秒鐘之後,那女子向前邁出一步。於是紅亮的鐵水悄然分向兩側,彷彿被微風吹拂皺起,又像是畏懼她身上的懾人殺氣。

她一邊走,一邊低聲說道:“金老五,用不著撥電話了。有我在,沒用。”

而後她抬起頭,一雙精亮的眸子直刺向金老五的藏身處。

也是直到此刻,門外的寒風才驟然變大,裹挾著雪花嗚嗚地湧了進來。

五步之後,她跨越那片鐵水,站在乾燥的水泥地面上。屋子裡寂靜無聲,於是粗重的喘息便格外明顯。那群手持砍刀棍棒的打手們隨著她這五步向後退去,心中的恐懼增大到了幾乎無法承受的地步。

因為那不是屬於人類的力量啊……

僵持了三秒鐘,金老五終於從箱子後面探出頭來,嘴唇發顫,聲音走了調:“鳶姐,這事兒好說,是……我也是被逼的,我,我是鬼迷心竅了,在咱倆這麼多年的交情,咱們……”

鳶姐。

這句話一出口,屋子裡便“噹啷啷”地響了三聲——有三個年輕人將手裡的傢伙掉到地上了。因為他們忽然明白了對面那個女人是誰。

翡冷翠的老大,夜鳶。

即便這些小角色從未眼前見識過能力者的力量,甚至對道上的那些傳聞一直將信將疑,但到了此刻、當那扇門就在眼前融化成一灘鐵水的時候,再大膽的人也明白他將要面對什麼了。

這些人當然都不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即便年紀最小的,這種打打殺殺的日子也過了將近兩三年。因而他們格外清楚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