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杯。然後……
一下一下地砸在對方頭上。
兩個人的身影“左突右躥”——在城牆之後的一片空闊區域當中飛速瞬移,看得人眼花繚亂。然而抓住了上野觀柳的李真彷彿與他融為一體,自始至終沒有分開過。每一次出現,便是一聲悶響——陶瓷杯地與顱骨撞擊時的悶響。
五分鐘之後,場地間塵土飛揚。然而兩個人都停在原地。上野觀柳倒在地上,李真看了看手裡破掉的杯子,將它丟在對方的胸口,低聲道:“你原本是魔武雙修。偏偏要轉行做法師。可是又被人近身……唉。”
其實很多人想要歡呼,但是剛才發生的事情實在太詭異。他們設想過李真豪勇地撲上去,與敵人展開激烈對決,而他們可以在一旁以火力支援——同這位“將軍”並肩作戰。
可是誰都沒有想過會是眼下這個局面。
幾乎處於無敵狀態的敵人,是被他用手裡的馬克杯一下一下、慢慢地砸死的。
這實在不像是頂級能力者之間的戰鬥,而個更像是兩個老人之間的毆鬥……
他們實在不清楚之後應當怎麼描述這件事——
將軍復活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用馬克杯砸死了一個王級?
李真轉過身,彈了彈手上的血,微微一笑:“處理好了。”
指揮官愣了好一會兒才下達命令:“去把屍體抬走!”
兩個士兵飛跑過去,在經過李真身邊的時候瞥了一眼他的手。右手的虎口處……有一道綻開的口子。
現場的氣氛最終因為張可松的動作而再次沸騰起來——她飛撲上前,抱住李真的脖子,深深吻了下去。士兵們頓時發出一片善意的鬨笑聲、口哨聲。李真微笑著環住她細細的腰肢,向人群揮了揮手。
這邊指揮官已經板著臉大喝:“笑什麼?整隊!繼續保持警戒!”
但這並不妨礙他的嘴邊也有喜悅的笑意。在人群逐漸散去之後,他走到兩個人不遠處,微微咳了咳。張可松這才從他身上鬆開手,理順自己的頭髮。
“將軍。”指揮官遲疑著說道,“您這是……”
“我剛剛來這裡。”李真的臉上帶著平和的喜悅,微笑著說,“你是想問前進基地那邊的情況?我來的時候那邊已經頂不住了,大概現在已經淪陷了。”
指揮官與張可松微微一愣,而應決然在不遠處沉默地看著他。
“我建議你們今晚先休整——明天我有空的話,再去處理那邊的事情。”他又想了想,“應該不會很麻煩。”
指揮官的嘴動了動,但最終沒有說話。他沉默地敬了一禮,簡短答道:“是。”
轉身快步走開了。
而張可松奇怪地看著他——他是帶著笑意說出那番話的。
而且他也一點兒都不著急。
最關鍵的是……他似乎就是打那裡來的,卻沒有試著做些什麼。
至於“明天我有空的話”——這又是什麼話?
李真注意她與應決然的眼神,說道:“今晚的確不行。敵人氣勢正盛。況且,見到你們我很開心。”
他咧了咧嘴,握住張可松的手。可松也笑了笑:“嗯,都聽你的。你一定有辦法。”
但應決然低頭想了想,看向張可松:“我借他說會兒話,可以麼?”
張可松笑著一推李真:“去吧!”
李真看了看應決然,就跟他往一邊走去,一直走到一片廢墟旁。
“你的身體出問題了?”沒有問候也沒有擁抱,只有這樣一句滿心憂慮的話。
李真平靜地看著應決然,慢慢抬起右手,展示虎口上傷口:“這算是問題麼?”
第九章蜜色之夜
應決然死死盯著那道傷口。。。其實他早就看到、並且在密切關注著了。然而到現在幾分鐘過去……
它還沒有癒合。
他深吸一口氣,看著李真波瀾不驚的臉:“你不能自愈了。你……你知道我是身體強化的型別。所以我也能看得出來,你的力量同樣失掉了。剛才你最後的幾個動作有些走形……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真依舊平靜地看著他:“這不算是問題。”
他像是在回答自己剛才的那句話。應決然慢慢皺起眉頭,看他的眼神有些陌生。
於是李真說道:“唔。你說得對,你認知當中的那種能力,我已經完全失掉了。”
“那麼剛才是怎麼回事?”
李真看了他一會,伸出手擱在他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