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吻住她的嘴唇,而她羞澀地分開腿。
一切……都很順利。
他輕易地找到了,並且溫柔地說:“我來了……”
緩慢卻有力地直入進去,然後聽到壓抑的呻吟,修長的腿並緊了。
“疼嗎?”
“唔……”她發出低低的應和聲,又將腿鬆開了。
於是水到渠成……
那樣的緊緻滑膩、火熱溫存。他甚至只來得及輕輕動了兩次,便試著抽離出去。但女孩子的手臂箍在他的背上,咬著他的耳垂:“射進來……”
他微微一愣,隨後便發出低低的、解脫似的喘息聲。
可鬆緊咬著嘴唇,抓在他背上的手指慢慢放鬆下來。兩個人這樣停了好久,她小聲問:“你……完了?”
“……嗯。”
“可是又好了。”
身軀微微一聳,她發出混雜著愉悅與痛楚的低叫,微微蹙起眉頭。
喘息、汗水、汁液,還有越來越燙的肌膚。
雙腿慢慢地、分得更開,並且情不自禁地將對方的腰身禁錮起來。
一直到半個多小時之後,可松蜷在他懷裡,彼此親吻撫摸。李真在她的背上輕輕劃了劃,她發出低低的笑聲。
“這樣好像……的確有助思考。”他柔聲道。
女孩在他胸口上敲了一下:“你剛才竟然還在想別的……”
“不想些別的什麼事的話……”李真微笑,“那麼我又來了。”
他翻身壓上來,女孩再次發出驚呼。
屋子裡漾起濃濃春意。
而一隻花狸貓輕手輕腳地從視窗跳進來,看了看床上的兩個人,在書桌上打起了呼嚕。
第十章你還是不是人
夜色已深沉,可松在他懷裡疲憊地睡去了。
單人床很窄,他側著身並且伸出一隻胳膊,讓女孩兒安穩地縮在他懷裡。
睫毛還在睡夢中微微顫抖——或許是因為某處的疼痛。
兩個人的肌膚貼得很緊。即便已從之前的瘋狂當中冷靜下來,仍可感受得到驚人的熱度與滑膩。他微微嘆了口氣,伸出一隻手從可松裸露的肩頭輕輕撫下,一直撫到急劇收縮的腰肢。
人類最原始的**啊……
即便是自己也沒法兒掙脫那種**。
說到底……也還是生命體罷了。
李真輕輕起身,將可松的頭慢慢放在枕頭上,然後從她的肢體當中擺脫出來、用腳尖撥掉皮鞋上的紙團,裸著身體下了床。
他趿拉著鞋走到窗前。於是看到了那隻花狸貓。
貓正在輕輕打呼嚕,臉埋在兩隻爪中間,柔軟的肚皮快速起伏。
呼吸聲裡帶著輕微的“嗤拉”聲,似乎是鼻裡或者嗓裡堵了些什麼東西,令它呼吸不暢。李真輕輕伸過手去,在它溼潤的鼻尖摸了摸,又縮回來。黯淡的天光之下,看到的是手指上薄薄的一層透明液體……
有些像鼻涕。但那東西在慢慢地動,就好像動畫片裡的史萊姆。
他低低地“哦”了一聲,用手指微微一搓——於是那層液體就消失了。
他轉身輕手輕腳地穿上衣服,又抱起了貓,而貓沒有被驚醒。他們無聲走出門去,在路過存放冰櫃的那間房的時候看了一眼,然後沿著覆滿灰塵的道路繼續前行。
走了一段時間,穿過三條街道,於是看見一個人影正坐在一處廢墟旁邊,嘴邊有一個紅點一閃一閃地亮著。
他便徑自走過去,在那人的身邊坐了下來。
應決然看了他一眼,抽出一支菸遞給他。
李真擺了擺手,然後問:“睡不著?”
“我在想你究竟是怎麼回事。”對方將手邊的菸頭丟掉,又點了一支,“我很不放心。”
李真輕輕撫著那隻貓光滑的身,想了一會兒,說道:“本打算稍後再告訴你。但是現在卻覺得有必要了。只是擔心一些事情……你沒法兒接受。”
應決然微微一笑:“你死掉兩次都能再復活,還有什麼事情比這個更讓人不能接受的麼?”
“唔……對於普通人來說的確是這樣。”李真點頭,“那麼你得做好心理準備,因為我接下來要說的可能會更加匪夷所思一點。”
“你說說看。”
李真看著他:“你現在看到的這個我,只是其中的一個我。還有很多個我,也是這樣,在其他的什麼地方。”
應決然微微皺眉沉思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