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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部分

不會允許一個強力機構擁有太大的許可權,然而特別事務府的存在明顯是一個例外——只要同“能力者”有關係,執行官便可憑藉自己的一份證件介入其中,動用海量資源。

這樣的事實令許多人憂心忡忡。一些人單純地認為如此做法是對文明法治的踐踏,那使得帝國的法律體系出現了一個被特權生生鑿開的缺口,而一旦這個缺口在特定環境下擴大,也許將為這個國家帶來沉重而可怕的打擊。

但另一些人僅從政治角度考量——在帝國從前數百年的歷史中曾有一個名為“錦衣衛”的機構。那個特權機構的畸形膨脹曾險些使帝國面臨滅亡的命運,而今天的特別事務府顯然有這樣的趨勢——政治鬥爭的過程中又常常伴隨著武力的較量。沒人能保證對這樣一股強大的力量不動心。

而那個時候恰逢類種甦醒、隔離帶降臨,帝國進入戰時狀態。越來越多的能力者的出現令某些人認為特務府作為一個dúlì機構已經不適宜再對同“能力者”有關的事件“專斷獨行”——能力者作為一個日漸龐大的群體應當被納入軍隊系統當中,唯有如此才能對他們進行更加有效的監管,且發揮他們的巨大作用。

從政治角度來看,這樣的做法似乎無可厚非——特別事務府原本就是因為這個目的才誕生。

然而在將近兩百年的時間,這個作為能力者聚集地的機構已經具有了自己的思維意識。

他們所要做的並非僅僅是“監管”。

他們還要為這樣一個群體爭取些別的什麼東西。

而解散特務府,將能力者納入軍管體系之下的做法無疑是一次野蠻的倒退——他們的處境一夜之間重回1990年以前。

然而最終令這個決定付諸實踐的並非僅僅以上那些原因,還因為另一個人在登月之後音信全無,所有人都相信,他已經死掉了。

戴炳成無法力挽狂瀾——任何一個人都不行。於是決議最終被透過。戴炳成在最後一刻做出一個決定。他以適當的積極態度配合了這個決議。並且將他自己在某些人心目中的印象演繹得更加深刻了一些。

他所做的僅僅是索要一些什麼。很少有人會懷疑一個平民出身的人——哪怕他是一個能力者——對於權力和財富的渴望。尤其是在這種印象早就被很多人所熟知的情況下。

他突破了頭頂的那層“玻璃板”,他被接納為那個階層之中的一員。

而應決然在那個時候來到了燕京——這並非他的本意。

當時在燕京的東北方,出現了一條寬廣的隔離帶。這條隔離帶在發生變化以前使得東北方面諸省與更南的廣闊國土隔絕開來長達一整年。在這一整年的時間裡,平陽成為東北諸省實際上的權力中心。

為了避免某些不必要的猜疑。應決然被派遣來京協助處理特別事務府北方基地的裁撤事宜。

於是在那一年中應決然同戴炳成“反目成仇”。兩人形同陌路。

他試圖以自己的私人影響力為特務府保留一些東西。但沒人相信這樣一個年輕的公子哥能夠在燕京範圍內真正做出些什麼。大人物們因為對於東北方面那位老人的顧忌而默許了他的一些“小動作”,只不過幾乎沒有人知道,應決然其實不是一個人。

庭院裡沉寂了一會兒。終於有一個人忍不住問:“那麼您說的‘他回來了’。究竟是指——”

戴炳成第一次開口:“就是你們所想的那一位。”

另一個人發問:“那麼……您怎麼肯定他一定會回來?我們五年來就是為了等他?如果現在他的態度並不是你們所預想的那樣——”

戴炳成溫和地笑了笑。他向旁邊微微一側,露出身後的皇太子來。

其實大多數人此刻仍在心中對於這位“貴賓”的到來有所疑惑。因為無論怎麼看,這位皇室成員都不該出現在眼下這個場合當中。

這個年輕人自臉上露出神秘莫測的微笑。他輕聲道:“是我說的。至於我是如何得到這個訊息……諸位應該知道,我們有一位先知。”

“先知在數年前看到了將會發生在未來的某一件事,先知同樣告訴我,那人沒有死去。而當他回來的時候,就是我們重新出現在世人面前的時候。”

當然人人都知曉那位神秘先知的存在,只不過沒人能夠想到皇太子似乎是知曉那一位的真實身份的。

當然更多人也從今夜聽到的這些話語裡嗅到了某種危險的味道。

作為前執行官他們聚集在此處實際上已經觸犯了帝國法律,這算得上是一次非法ji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