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便是李真的疑惑。
這也是他一直隱忍著,沒有暴起的原因。哪裡有些不對勁兒……肖恆有點兒詭異。
**拍響了一家旅館的門板,但隔了好久都沒人開門。
還是龐飛鴻扯著嗓子大喊“人都走了還怕什麼——”之後老闆才將門開啟了。
房費每間六十元。這價格令李真咋舌——要知道六年前他每個月才賺二百多。不過想到剛才吃飯之後結賬用了兩百多塊他又釋然了。可怕的通貨膨脹,幾乎在短短几年的時間裡蒸發了人們手中百分之九十的財富。
開了四間房。肖嚴的心中又生出那種令人憤懣不已的彆扭感。
因為在走進旅館前廳的時候他又在想……倘若這三個人打算將自己綁起來丟在房間的某個角落,他應該作何反應?
但事實是李真給他也開了一間房,龐飛鴻則腆著臉搜走了他的錢包。
他不在乎……他不在乎自己會不會跑。或者他認定了自己不會跑。
該死!肖嚴猛地抬起頭,直勾勾地瞪著李真。
但李真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是聰明人的話,你該知道怎麼做。”
那眼神裡的森然寒意又讓他好不容易升騰起來的怒氣與勇氣消失無蹤。
開了門又關上門,總算安定下來。
房間裡是一張雙人床,另有一個小小的陽臺。環境算不上太好,但貴在乾淨整潔。
李真長出了一口氣,提著手裡的槍走進衛生間,洗了一個熱水澡。
隨後他慢慢走出來,躺在床上,微微嘆息一聲。
疲憊感在洗澡之後變得更加明顯。他覺得自己好像真有點兒感冒了。身上低燒。撥出來的氣息有些灼熱。還有點兒微微的痠痛——走著或者站著的時候體會不到,眼下便可隱約覺察了。
李真閉著眼睛感受了一會兒,試著用槍尖劃開自己的手掌。一道傷口綻開,鮮血流了出來。但就和從前一樣。傷口又迅速收斂。手掌上沒留下一絲疤痕。還可以快速自愈。自己的能力也沒有任何被削弱的表現。
但是……感冒?
這就好比一面能夠抵擋核彈的盾牌眼下卻被一根牙籤戳了個洞……這怎麼可能?
李真不無遺憾地想起了北院。如果是在那裡,應當可以瞭解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吧。
他帶著這樣的疑慮,很快又想起了另外一些事情。
渝州的夏季炎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