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聚精會神地往皇宮的方向看。她看得如此專注,以至於沒有發現假面人已經走到了自己身後。
然後她聽見一個聲音在自己背後響起:“你要知道,巡邏的那些人可不一定總是走在街上。他們也有可能一時興起,來樓頂瞧一瞧。”
女人的身體微微一顫。轉眼之間就不見了蹤影。但假面人只隨手往左邊的虛空裡抓了一把。拽著這女人的胳膊將她從虛空中拉出來。
“我不是他們。”假面人飛快地說,“只給你提個醒。”
女人二話不說又跳躍了一次。但這次假面人也同她一起出現在了樓宇另一側的街道上。
“別這麼幹。這附近是有感測器的。”假面人再次提醒。
年輕的女人微微喘息,沉默著跑向街旁一條小巷的陰影當中。但假面人緊隨其後。
女人最終停了下來,將後背靠在牆上,睜大眼睛看著假面人。喘息著說:“你到底是誰?”
“你不知道我?”假面人似乎有些意外。
“我知道你。但是我問的是,你到底是誰?你是——”
女人的話被打斷。假面人饒有興趣地上前一步:“你是組織的人?”
女人的眼睛裡陡然爆發出一陣危險的光亮,但很快黯淡下去——她知道自己沒可能將這男人制伏。
“難道你不是?”她反問。
可對方沒有正面回答——其實也算是一種回答——反倒轉移了話題:“我發現你在看皇宮。你打算刺殺皇帝?”
女人抿抿嘴,用餘光左右看了看,在確信實在沒有逃跑的路線之後咬著牙說:“我說不是,你信嗎?”
“哈。我當然信。”假面人退後兩三步,讓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保持到不再令對方感到壓抑的程度。說,“你殺不了他的。沒人可以。”
女人不服氣地打算反駁,但知道對方說的是實話。她在立即溜走和留下來兩個選項之間猶豫了一會兒,氣餒地開口:“我只想碰碰運氣。我在想皇帝晚上會不會出來散步。我有話跟他說。”
假面人愣了愣,隨後溫和地笑起來:“你這姑娘挺有趣。告訴我,你打算跟他說什麼?”
女人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說:“我想跟他談談。我想告訴他不要做皇帝,不要宵禁,不要把人按能力來分類——就好像貨物一樣。我還想告訴他現在很多當官兒都在貪汙**,他們沒他想的那麼好。”
假面人的面具上看不出表情。但從聲音裡聽得出他的興趣已經越來越濃了。他問:“你怎麼知道他就不知道呢?”
“因為他從前不是那樣的人!”女子激動地說,“他從前是我心裡的英雄——他一定是不清楚我們現在過得有多難!也不知道他手下的那些人做了壞事!”
假面人沉默了一會兒,聳聳肩:“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歲。怎麼了?”女子氣勢洶洶地問——似乎已經知道了對方為什麼要問她的年齡。
“這麼說你是自己覺醒了能力。”假面人微微嘆了口氣,“你的能力很難得。但是我得勸你,如果繼續這麼下去……你的能力就可惜了。你可以跳來跳去,但別人也有辦法不讓你跳。比如現在。”
他的話音剛落,這條巷子就亮了起來。
不是被燈光照亮,而是某種幽藍色的光芒。
光芒從巷子入口處兩側牆壁上的兩個方形小盒子上傳來——那兩個小東西的表面跳躍著電芒,很快連成一線,隨後這條線以光速掠過這條狹窄的空間,女子被它掃過。瞬間覺得自己的身體裡少了些什麼。
當她看到又有三個穿著黑西裝的人出現在巷子口的時候,意識到自己被保衛局的特工堵住了。她下意識地打算發動能力,然而發現自己暫時地變成了普通人。
假面人上前一步,將她擋在身後。還扭頭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愣了很久。直到看見其中一個特工端著手槍往這邊走過來,才說:“維多利亞。”
假面人愣了一下子。才看清楚這姑娘是個混血兒。
不過此刻她的臉上帶著決絕的表情,彷彿真打算同身前的這一位一起死在這條巷子裡。
十米遠處的特工抬起槍口:“舉起手、轉過身、靠牆、慢慢來。”
但假面人並未照做。他甚至還有心情繼續對維多利亞說:“真不知道你今晚算是走運還是不走運。”
於是特工毫不遲疑地開了槍,正中假面人的額頭。
然而……隨後巷子裡又傳來跳彈的聲音——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