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在洞裡跟著逐漸退出的江水前行。
經過一個拐口,已能夠看見一線天光從不遠處滲入。
洞口到了。
興奮中楚天舒奔跑了幾步,立即又傻眼了。天色漸暗,豆大的雨點選打在江面的聲響清晰可辨。
楚天舒的心跳急劇加速,抑制不住即將逃生的狂喜,可狂喜之後,心又隨即提到了嗓子眼,猛然感到心跳要終止。
發出亮光的洞口處鐵柵欄緊閉,江水是從柵欄之間湧進湧出的。
lang濤拍打在鐵柵欄上噼啪作響,毫無疑問,鐵柵欄是鎖住的。
洞內的汙水暫時停止了湧動,正處於進與退的平衡狀態。
換句話說,江水已經退無可退了,隨時都有可能再次倒灌進來。
生機稍縱即逝!
楚天舒奮勇撲進了水中,衝向了洞口。
“鎖住了,他媽的。”楚天舒忍不住罵出聲來,他用力搖晃了幾下,鐵柵欄與洞壁之間發出了當啷的響聲,外面的鎖頭高出了水面,清晰可見。
水已經漲到了楚天舒大腿之上,冰涼的水刺激著他的傷口,隱約作痛。
前無出路,可後面還有更險惡的危機。
因為巖洞連通著青蓮江,而在青蓮江的沿途又連線著城市骯髒的下水道,繁殖力極強的巨鼠把巖洞當作了他們的樂園。
洪水倒灌進了山洞,各個洞口的碩鼠意識到了危險,它們成群結隊地湧向江邊的出口,也要跟著洪水逃生。
在楚天舒和冷雪的身後,巨鼠竄來竄去,它們身上帶出來的汙水和髒物混成了一團,惡臭熏天。
“吱吱吱吱”,鼠嚎四起,巨鼠還在不斷地向洞口聚集。
再不抓緊時間衝出去,兩個人都要被碩鼠啃噬,葬身鼠海了。
“楚天舒,你放我下來。”冷雪在楚天舒的背上急得大喊,她心裡十分的恐懼老鼠,但她更擔心楚天舒因為要照顧自己而無力對付巨鼠的攻擊。
楚天舒不肯。
冷雪從揹包裡掏出了匕首,橫在了脖子上:“楚天舒,你再不放我下來,我自行了斷了。”
楚天舒自然知道冷雪的脾氣,他無可奈何,只得將冷雪放了下來。
冷雪剛剛站在了水裡,有鮮血從她的褲腳裡滲出來。
聞到了血腥的碩鼠如獲至寶,循著血跡成群結隊地向冷雪撲過來。
楚天舒轉身,毫不遲疑地撲向鼠群,他揮舞著手中的樹枝,奮力撲打著鼠群。
數百隻巨鼠迅即閃電般撲向楚天舒。
由於用力過猛,楚天舒大腿上的傷口也滲出了血跡。
楚天舒拼命地撲打,抓起近身的老鼠摔在洞壁上,但老鼠們蜂擁而上,直撲大腿的傷口之處。
幾分鐘的功夫,巨鼠們張著鋒利的牙齒圍攏過來。
“冷雪,找出鋸條,鋸斷鎖頭!”楚天舒邊與巨鼠搏鬥,邊提醒冷雪。
冷雪將匕首交給了楚天舒,從揹包裡掏出了鐵盒中的鋸條,開始拼命地鋸著鎖頭。
外面的潮水衝了進來,冷雪一個站立不穩,一頭就要栽進汙水中。
倒下去,一定也會成為巨鼠們的美味佳餚。
楚天舒眼見著冷雪就要栽倒,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她的衣服。
“唰”,冷雪的外衣撕裂了,露出了粉色的胸衣,人依舊在往水面上倒下。
楚天舒一個單腿跪地,伸出手臂,攔在了她的胸前,順勢把她擁入懷中。
冷雪站住了,卻聽到背後傳來巨鼠們啃噬的聲響。
一隻巨鼠們正拼力撕咬著楚天舒的肌膚。
冷雪顧不得害怕,伸手抓住了那隻老鼠,狠狠地摔在了巖壁上。
巨鼠撞在巖壁上,粉身碎骨。
洞外,電閃雷鳴,狂風暴雨。
楚天舒的眼裡噴射出怒火,他大吼一聲,迎頭一掌劈死了最先游過來的一隻碩鼠,然後又瘋狂地抓起靠近過來的幾隻碩鼠,狠狠地摔向洞壁。
頭破血流,腦漿迸裂。
數百隻碩鼠朝著血腥的地方快速游來。
江水在逐漸上漲,殺紅了眼的楚天舒站在齊腰深的水中嚴陣以待,匕首和手掌並用,奮力阻擋著巨鼠的進攻。
冷雪早忘記了害怕,渾身增添了無窮的力量。她雙手緊握著鋸條,咬著牙拼命地鋸著鐵鎖,手被鋸條磨破了都沒有感覺到疼痛,她只有一個念頭:快,鋸斷鐵鎖,逃出去!
好不容易在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