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截然相反。
看問題的立場和角度不同,如果得到的結論是一致的,那這件事情就不存在什麼爭議了。同樣,藍語茶的觀點也不是空口無憑,也有采訪記錄和照片作支撐,這更讓魏理光原本已經存在的懷疑和動搖又加深了幾分。
待藍語茶說完,魏理光嚴肅地問道:“那你說說,搶奪孩子的屍體是不是南嶺縣委縣政府作出的決定?楚天舒是不是決策者和參與者?孩子是屍體是不是被他派人搶走了?”
藍語茶如實回答:“是的。”
得到藍語茶的肯定,魏理光的火氣又上來了:“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幹?他們還有沒有一點法紀觀念?還有沒有一點以人為本執政為民的理念?”
藍語茶急切地說:“魏社長,您聽我給您解釋。”
“這還有什麼好解釋的?”魏理光氣憤地說:“改革過程中出現一些失誤,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搶奪屍體這種只顧掩蓋真相,全然不顧老百姓感受和利益的做法是完全錯誤的,也是絕對不能原諒的。”
“魏社長,您不能偏聽偏信。”藍語茶爭辯說:“據我所知,是有人想掩蓋真相,但不是楚天舒。”
魏理光盯著她,問道:“證據呢?”
“我可以替他作證。”藍語茶說:“因為我直接參與了搶奪屍體的全過程。”
魏理光大吃了一驚,他鄭重其事地說:“小藍,你不要忘了,你可是新華社的記者,你的職責是給公眾以真相,而不是幫著某些人掩蓋真相。你今天能主動向我說明你的所作所為,我在提請總社對你嚴肅處理的時候考慮這一點。”
藍語茶臉漲得通紅,她站了起來,大聲地說:“魏社長,我不要您在處理我的時候幫我說情,我只需要您聽我把話說完。”
“你有話坐下說。”魏理光威嚴地擺了擺手,看著藍語茶坐下來之後,語重心長地說:“小藍,你還年輕,今後的路還很長,可不能感情用事啊。”
“魏社長,我沒有感情用事。”藍語茶分辯道:“是的,楚天舒是派人搶奪了孩子的屍體,但是,他這麼做的目的不是為了掩蓋真相,恰恰相反,他是為了查詢出孩子真正的死因。”
“什麼?”魏理光難以置信,他問道:“照你這麼說,楚天舒派人搶到了孩子的屍體並沒有送去火化?”
“是的。”
“那孩子的屍體哪去了?”
“正在臨江市公安局作法醫鑑定。”藍語茶掏出了手機,指著上面的一張照片說:“魏社長,您看,這是死者家屬簽署的屍檢委託書。”
魏理光瞟了一眼,又問:“結論呢?”
“還沒出來。”藍語茶見魏理光的口氣已經變得和緩了,暗暗鬆了口氣,說:“魏社長,搶奪孩子的屍體是青原市委作出的決定,楚天舒頂不住壓力,只得使出了一個偷樑換柱的調包計,派人將孩子的屍體搶了出來,送到了臨江市公安局。”
藍語茶興奮地講述了參與搶奪屍體的全過程,並把她所掌握的事件出了之後,楚天舒如何安撫死者家屬,如何維護社會穩定、如何加強醫療衛生管控等等工作也一一向魏理光作了詳細的彙報。
魏理光聽了,心裡對楚天舒在壓力之下所做的工作已有所認同,但他在表面上並未動聲色,他說:“小藍,你抓緊時間把你所掌握的情況寫一份材料給我。還有,公安局的屍檢報告出來之後,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藍語茶響亮地答應了一聲,又低聲問道:“魏社長,您不會發南嶺縣的稿子吧?”
“為什麼不發?”魏理光說:“南嶺縣出了這麼大的事,我作為東南分社的負責人,豈能視而不見。”
藍語茶委屈地張了張嘴:“那……”
“那什麼那?”魏理光板著臉說:“藍語茶,你現在的任務是,趕緊把材料寫出來並告訴我屍檢結果,至於怎麼發稿子,那是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
第1008章 吃盡苦頭
就在藍語茶與魏理光談話的時間裡,一輛掛著青原牌照的凌雲志轎車出了臨江市的高速路口,駛進了市區,開車的人是向晚晴,她並沒有去見已在省城急得如熱鍋上螞蟻的藍語茶,她去了哪裡,沒有人知道。
向晚晴在省城只待了半個多小時,又神不知鬼不覺地返回了青原。
中午時分,魏理光總是在想著沈豫鄂的那篇稿子。
他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在午休時間還在輾轉反側,不是這篇稿子的質量問題,而是一直在想,為什麼同一個事件,同是新華社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