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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後,我才發現,他不是溫潤,而是如玉石的冰冷,另一個人,才是溫潤。

“希望楚王您能夠得償所願,詩雪也會為太后祈福。”我頓了一頓,孝順不孝順與我何關,楚弈焉能不知?這是在比試耐心麼?“不知楚王還有何事,這,夜深了,您出宮回驛館會有不便。”我語氣中的逐客意味不明而喻,就看他怎麼做了。

“公主如此聰慧動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自古便是如此,本王也會傾心於公主的才貌。只是,公主真想嫁於本王,遠離故土?”楚弈驀地盯著我,“傳聞烈夙悠舒公主才貌傾倒天下男子,是烈夙王的軍師,不知離了慕兄,公主如何發揮才智?或者甘於……”

我放下手中的茶盞,因為,溫暖的茶水暖不了人心,“楚王難道想娶我?楚王既然知道那麼多傳聞,相信不會沒聽過本公主幼時曾嚮慕醉許諾,定助他取得天下,這樣的人,你想要娶了,放在您的後宮之中麼,楚王?”把我抑制在被動的地位,無非是想讓我看上去欠了他楚弈,以獲取利益。“所以,楚王,我們倆之間你不想娶,我不想嫁,又何必互相為難?再說,您朝中安穩麼?外戚干政,想必您也是不樂意的,既然如此,我們是各取所需,沒有誰欠了誰這一說,所以要以此來脅迫本公主答應你的條件,本公主只能說,您白費了心思了。”

楚弈愣在那裡不動,“果然是名動天下的悠舒公主,將來不知是要什麼樣的男子才能駕馭的了公主。”他輕笑一聲,“如此,那公主早些歇息,弈先回驛館了。”

“楚王,您既然喜愛這枯露茶,不如收下。”我避開他的話題,指了指桌上的八仙蓮花白瓷盅,精緻的花紋印在茶盅上,顯得格外的淡雅,“枯露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嚐出這其中的哀傷,在此層面上,詩雪可以將楚王引為知己。不過,其他的,諸如謀取烈夙,傷害慕醉的,別怪詩雪不近人情。”

“本王多謝公主的好意,夜深了,公主不必相送。”他示意隨從接過去,才彬彬有禮地告辭,直到他消失在燈火闌珊的夜色裡,我才耐不住寒冷地攏緊披風。

香袖踟躕地站在一旁,不明白是否要上前來,咬了牙走上前:“公主,前朝變天了。”

我依舊裹著自己不動,“哦。”變天,還能怎麼變?無非是慕容家,亦或是詩家。“香袖,去把大王的披風給他送過去,既然變天了,那他今晚不一定能夠安寢,這麼冷,著涼了怎麼辦。”

“是,公主。您不問發生了什麼嗎?”香袖不明所以地看著我,以往,我總要過問,然後把事情壓下,現在卻漠不關心。

“香袖,我累了,好累,我要休息。”迷茫地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一步一步地往床榻走去,解了披風隨地一丟,拉過被子裹住自己,沉沉地睡去,至於變天,還不會動搖烈夙的江山。

第六章 正是上京好風景,落雪時節恰逢君

第二日,整個朝野一片譁然,詩相辭官回家,慕容一族無人壓制,在朝中一家獨大,甚至連慕醉也隱隱有些不放在眼裡。

香袖一路小跑地跑進傾雲殿,隔著這麼遠,也能感受到她的歡喜,“公主,公主,適才,黃公公前來傳話說,大王中午到咱們這兒用膳,他讓公主準備一下。”香袖似乎沒有感受到什麼異常,只覺得慕醉能來這裡一次就是一種歡喜。

我倚著軟榻看書,卻總覺得有些許頭疼,看來以後還是少碰些酒,不然,難受的還是自己,因這頭疼,一個字兒也未看進去,一個時辰過去了,手上的書也未翻過分毫,目光顯得有些迷離,頻頻往殿門口看去。過來用膳?他一向不願用這傾雲殿的膳食,只因為曾經某個女子已在他的懷裡嬌嗔:“詩雪那裡的膳食總有股子藥味,人家不愛用。”他忙於國事,又頻頻遭到慕容家的挑釁,肝火總是旺於常人,平日裡又不會召太醫,除了藥膳,還能怎麼讓他平心靜氣?

我起身走向書房,細心地寫下藥方,天麻、梔子、黃芩、杜仲、益母草、桑寄生、夜交藤、朱茯神、川牛膝、鉤藤、後下、石決明、先煎。“香袖,你去一趟太醫院,讓他們照方抓藥,記住天麻、梔子、黃芩、杜仲、益母草、桑寄生、夜交藤、朱茯神各一兩,川牛膝、後下一兩半,先煎二兩,和著膳食裡,免得他不用。另外吩咐下去,膳食記得清淡些,膳後備上藕汁蜜糖露,不要太甜。”

“公主您不看書了?”她接過藥方,笑嘻嘻地往外跑去。

呵,他要過來用膳,著實讓我嚇了一跳,有多久了,兩年?三年?暖閣裡不冷,但因著人少,總覺得有些空曠清冷,坐了一會兒,人便抵不住倦意的想要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