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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了什麼,便抱著我急速離開大殿。

“寒潭,去寒潭……”我蹭了蹭他光滑冰涼的衣袍,努力剋制住腦中想要褪盡衣裳的慾望,合歡散不比“唯汝獨舞”,我無法確切把握他的藥性,也不敢用內力壓制,妖軒煉藥一向門路多,我平日裡不願在媚藥上多做文章,不甚瞭解這些,所以,此刻真是有些狼狽,只能多泡些寒水,而寒潭作為他自小練武,磨練意志的地方,最合適不過了。

趕到寒潭的時候,一股子的冷氣撲面而來,令處於混沌狀態的我總算有些清醒,我扶著他的手,一步一步小心地邁入冰冷的潭水中,深冬的潭水冰冷刺骨,指尖抖個不停,慕醉不敢用內力幫我取暖,生怕助長了藥性。

還好我沾上的合歡分量不多,但藥力卻是持久,饒是在寒潭中,也足足耗了一個時辰,感到身子不再那麼炙熱後,雙腿一軟,跌入他的懷裡,若不是這一跌,我都快忘了他還陪我站在這水中。中了這種藥,又浸泡了寒水,身子受損是正常的,若是一般女子,從此落下病根也不是不無可能,還好……我是慕詩雪。

“來人,傳太醫到傾雲殿候著。”他扶著我坐在石凳上,頓了頓,才道:“宴會上的酒液,本王已經命人去查了。你待會兒回傾雲殿。”

“不對,‘醉春風’僅僅是一個推力,是容貴妃身上的脂粉味。”我無力地趴在石桌上,有些無法抵抗刺骨的寒冷,似乎並沒有注意到火紅的衣裙已經半敞,露出纖細白皙的脖頸,在衣裙的襯托下更顯魅惑誘人,若被朝臣看見了,只怕是又要安我一個狐媚惑主的罪名吧。

“一個個的都等不及了嗎,現在就動手?”他冷笑著扯了一下嘴角,從侍女手中接過披風,卻又頓了一下,將那件披風置於石桌上不用,示意黃福海把手中的披風拿來,看也沒看便裹在我身上準備步出竹林。

“大王,這,這披風……”黃福海盯著披風,有些愣怔。

我這才注意到,這是他的御用之物,也難怪他要結巴,剛想開口推辭,卻發現黃福海倏地跪下,抬頭便看見他略有些慍怒的目光,眼神在他面目上流轉,終究還是呡了嘴,不發一言地埋在他的懷裡,“慕醉,你這麼做,我就再也離不開你了,怎麼辦?”話完,便感到他全身繃緊了,遂不在言語。

“你是我的妹妹,是烈夙唯一的公主,我這麼做,並無不妥。”果然,我是他的妹妹,比不得那個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的女人啊,卓嬡啊,卓嬡,你現在可是滿意了?

第五章 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回到傾雲殿,太醫自是圍著我好一番忙亂,而楚弈出於……不知道他出於什麼原因,總之,他一直在陪著,只有慕醉,他走了,連披風都沒有帶上,真是……

我拉回已經飄遠的思緒,發現楚弈已被香袖引了進來,“香袖,奉茶。”我讓香袖去泡了今年的枯露茶,雪蓮珍貴,在宮中是價值連城,再說,也不是誰都像妖軒有那個培育雪蓮的天賦,也不是誰都像妖軒一樣用來隨時煮著茶。

“百聞不如一嘗,這枯露茶果然不同凡響。”楚弈放下手中的白瓷盞,目光純良,不似一個君王,但是我深知,一個純良的人,怎麼可能在銀暝的腥風血雨中坐得穩王位?

“公主,黃公公來了。”香袖將人帶了進來,但是隨即又有一名宮女跟了進來,手上捧著的是……火狐領芙蓉白斗篷。

黃福海向楚弈彎腰行禮,“公主,大王派奴才將去年江州進貢的火狐領芙蓉白斗篷給您送過來,讓您注意保重自個兒。”他嘴角帶笑地將斗篷呈上,一副調侃的模樣。

“本公主知道了,對了,他今日飲了不少的酒,你跟著香袖去小廚房把我先前備著的苦參茶端過去,免得明日頭痛。”我望著那件斗篷,卓嬡不在的時候,只有這些才是我的,她在的話,恐怕連這些都沒了吧。

“那奴才告辭了,公主早些歇息。”話落,將斗篷遞給了香袖,行了個禮便轉身出去了。

楚弈的目光略略瞟過那價值連城的斗篷,“年前還想著要去尋這斗篷獻給母后,沒想到這斗篷竟在慕兄這裡,慕兄還真是疼愛公主。”他的眼底一片瞭然的神色,我無意在這之上與他花費嘴皮子。

“楚王也是孝順感人。”我不冷不熱地讚歎了一句,卻發現他的神色有些僵硬,“楚王臉色不太好,是否是車馬勞累?”

“多謝公主的關心,怎奈宮中母后重病在身,此次前來,一是應慕兄的邀請,二是為藥王谷而來,希望求取藥王的救助。如此,本王心中才能稍作安慰。”他揚眉一笑,笑容溫潤,但是許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