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在我後面！”蔻娥也是四處掃視，沒有見到馬伕的身影，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偷偷溜走的。

“估計是怕攤上事，連馬車都不要了！”伯蘇輕輕嘆口氣，這案件的關鍵證人都沒了，這公堂看來也是非上不可了。

“大家有序離開！不要慌！兇手在哪？屍體在哪？”白虎街離京兆尹府不算近，但是此時此刻有官差來也算是正常，這要是擱在原先地方官李安的管轄，估計屍體涼了還沒見到官差，現在換了高展作為長安京兆尹府的官員，這巡邏官差區域管轄還是安排得很到位，這辦事效率還是蠻高的。

“在這裡！”伯蘇站起來，朝人群揮手叫道，幾個官差服裝的男子大步走了過來。

“你是報案人？”為首年長一些的官差質問道，手下幾名官差已經附身去給死去的醉漢檢查死因。

“打死他的人是我！”鸞羽從伯蘇背後站了出來，她明白一人做事一人當，沒必要再這樣畏畏縮縮，更何況是醉漢侮辱自己在前，自己只不過一時衝動，下手太重才把他錯殺了。

“這位官差大哥，我這僕從是想要拉開這死者跟馬伕在鬥毆的，後來死者朝我僕從吐口水，我僕從火氣大，一拳下去就把他打死了，馬伕也怕事逃跑了！如果你不信，可以問問圍觀的這些路人！他們都可以作證！”伯蘇對周圍退了好幾米遠的路人叫道，那些人已經散的散跑的跑，但是還有些不怕事的在遠遠觀望，但是他們很是冷漠地交頭接耳著。

“而且這死者是酒鬼，他發酒瘋起來差點沒把馬伕掐死，我是好心把他們拉開的！”鸞羽有些委屈，以前都是自己質問別人，現在輪到自己被質問，那陰陽怪氣的質問聽起來格外難受，自己生怕官差不相信這個情況。

“你們住在哪裡？”老官差皺眉看著伯蘇和蔻娥，見伯蘇彬彬有禮，看似大戶人家的公子，心裡莫名有些好奇和難決斷。

“我們是刺夜國的，剛想回去客棧休息，結果馬車差點就撞到這攔路的醉鬼，我們也是很愧疚，如果可以，我們願意給死者的家屬一筆豐厚的撫卹金。”伯蘇儘量不把真實身份亮出來，也儘量把話說得好聽些，如果可以，這場官司能不打還是最好的，因為人死不能復生，給死者家屬一筆撫卹金也是明智之舉，況且死者也應該承擔屬於他的一半責任！

“到官府再說吧！”老官差聽到他們說不是長安貴族名門的，心裡也是放輕鬆一些，揚手示意伯蘇不要再多言，一切到公堂上自有公論：“來人啊！把他們三人連同屍體一起帶回官府！”

“恩公……我……”蔻娥一下子就慌了，自己還沒去醫館，現在就要去官府了。

“官差大哥，帶我回官府就好，一人做事一人當！”鸞羽知道自己身上還有重要的案件未辦理，所以決定自己獨自去官府就行，而伯蘇可以抽出身子繼續去蔻娥家中。

“不行！現在沒有確鑿證據！我哪知道你們是不是在掩護誰，都要一併帶走！”官差義正言辭拒絕道。

“你……”鸞羽瞪圓了眼珠子，想要破口大罵都覺得徒勞了。

“夫人，委屈你一下了，不用擔心，我相信天鶴醫館會把你小孩照顧得服服帖帖的！”伯蘇轉身對焦急萬分的蔻娥說道，直到蔻娥黯然神傷地低下頭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