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伯蘇,你讓我很失望!”鸞羽說完,隨著執劍的臂力回彈一震,刀鞘撞擊在伯蘇受傷的胸口上,就那麼不經意之間,伯蘇驟然臉色煞白,勉勉強強地後退幾步,攢緊的拳頭延伸著青蛇筋脈,痛苦撕裂他的全身。
“怎麼……”鸞羽見到堂堂糜西世子被自己輕輕一使力便後退幾步,心中不覺有些不屑,原來傳聞的武藝頗強的糜西世子也不過如此。可還沒等她說完話,伯蘇已經隱隱搖擺,只見他捂住胸口,慢慢地在鸞羽的視線中倒下,就那麼一瞬間,連鸞羽自己敏銳的身手都支配不了自己的反應,自己做夢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公子!”琥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撒開腿跑了過去,此時,伯蘇面色慘白地躺著,髮絲纏繞在他憔悴的臉龐上,鸞羽一時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使力過猛了。
“他怎麼了?”鸞羽不知所措地靠近過來,自己焦急地蹲下身子觀察。
“還能怎麼了,我家公子昨晚就受傷了!”琥珀昨晚也是中途被打鬥聲吵醒,等他到了屋簷上,自家公子已經麻痺昏迷過去了,好不容易熬到清晨才緩解了過來,但是身體卻有些吃力。
“為什麼不早說?”鸞羽蹲下身抽開伯蘇的衣袖,靜心給他把了把脈,片刻她臉上佈滿愁雲:“你的脈象很亂,怎麼會這樣子?”
“不打緊,扶我起來。”伯蘇意識還在,一隻手伸出搭在鸞羽為他把脈的手腕上,示意讓她停止,此時的眼眸也沒有剛才那麼有神,而是一汪溫泉。
“怎麼回事?你跟我說?哪裡受傷了?”鸞羽關切道,剛才的厭惡反感都丟擲腦後,她也自己暗暗指責自己太沖動了,眼前的男子莫名就牽動自己的內心柔情,自己也自我安慰這種關心是對伯蘇這個朋友的人之常情,沒有另外的情愫在裡面。
“我還是把事情跟你說吧。死者是黃府舊人,雖然我不知道他身上藏有什麼秘密,但是兇手為什麼殺他,我幾乎可以肯定的就是兇手有他想要掩蓋的事實,我也可以肯定兇手就是失蹤的徒鳩!還勞煩你速速去查!”伯蘇已經被兩人扶著站起,他正視著鸞羽,沒有一絲隱藏。
“謝謝你實話跟我說!這件事就交給我去辦,你好好休息,晚點我再來看你!”鸞羽見伯蘇有意讓她離開,也不多留,一邊也不放心伯蘇的身體,便主動說了晚點再來探望他:“對了,你的脈象很亂,需不需要請郎中……”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你快去辦案吧!趁著徒鳩還沒離開京城!”
“行!你多保重!有什麼訊息我再通知你!”鸞羽風急火燎地走了出去,至於萬哲的屍體也隨京門拉走,屋內也恢復了久違的平靜。
“琥珀……”
“琥珀在,公子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琥珀拽緊伯蘇的手臂,愈發覺得自家公子的微微抖動,像是撐不住身體一般的搖晃。
“去……去找藥王赤邦。”伯蘇弱弱的吩咐道,意識也漸漸迷糊,耳畔也死寂起來,眼裡的琥珀正焦急地大喊,但是自己已經沒有知覺了,眼皮也重重地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