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前他不就死了嗎?那個全身上下被割三百多刀的可憐鬼。”鸞羽盯著伯蘇,難以置信地嘀咕著,雖然京門不插手長安小案件,但是這麼狠毒的殺人方式倒是讓人新奇,只不過自己門規有定:特屬皇權、查辦欽差、不管民事。
“哦?前段時間鬧得人心惶惶的京城富賈被殘忍殺害的就是他?”伯蘇轉過頭看著牡丹,自己只是有些耳聞,但是想不到他居然也扯在案件中來了,難道他的死也與這有關係?
“是的,朱老闆的慘案,讓外界傳聞沸沸揚揚,一邊說是仇家,一邊又是在黎媛姐姐死後不久被殺的,就傳出黎媛姐姐復仇的鬼論。”
“黎媛不是生無可戀自殺的嗎?怎麼會找朱天順復仇呢?”伯蘇不由好笑,真的是亂成一鍋粥。
“可是,朱老闆生前一直騷擾黎媛姐姐,是黎媛姐姐最討厭的人。黎媛姐姐生前還差點被朱老闆玷汙了,好在吳媽媽及時制止,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朱老闆跟吳媽媽說了一些話,一向強勢的吳媽媽突然很害怕,隔天深夜,黎媛姐姐就自殺了。”
看來,吳媽媽算是半個知情人,伯蘇示意鸞羽派人去緝拿歸案,鸞羽也不傻,微微點了點頭,這麼重要的線索,吳媽媽八成是畏罪潛逃,不然不可能那麼湊巧就離開京城。
“那有誰看到黎媛自殺?”伯蘇依舊有些懷疑。
“倒是沒有,只不過那天深夜傳來一聲尖叫聲,然後樓下就橫躺著黎媛姐姐的屍體,後來正好遇到官府巡邏兵,立馬就介入查辦此事,手書也是黎媛姐姐的字跡,他們就按照自殺案處理了。”
“這麼草率,就沒人質疑過?”鸞羽不可理喻地看著牡丹妖月般的柳楊眼,雖說自己向來厭惡這類職業的,但是也知道很多都是她們的無奈之舉,誰不想活出自己想要的生活。
“質疑之聲倒是有,但是手書明擺著,像我們這樣的無權無勢的人,死了又有多少人真正惋惜呢?他們唸的只不過是黎媛姐姐的妙曲和芳影。”牡丹重重嘆了口氣,心酸都填滿朱顏,此時的她已無光彩熠人,徒留憔悴和苦楚。片刻,她想到自己可能失言了,再度惶恐地跪下賠罪:“兩位公子莫要放在心上,小女子也不是指你們,是小女子……嘴欠,我掌嘴!”說完,一個響亮的巴掌聲打在牡丹自己的花顏上,頓時紅了一塊,更是直接打在對坐於前的伯蘇、鸞羽心上,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連忙制止住牡丹的再次掌摑。
“退下吧!在別人面前也要留心了!”伯蘇憐香惜玉,望著臉上紅腫的牡丹,心想暫時也挖不出什麼線索來了。
此時,屋裡剩下他們兩人,各懷心事地看著對方,思慮了好一會,兩人才稍微動彈坐姿,打破詭異迷茫的案局。伯蘇也不閒著,給鸞羽倒了酒後,直飲下一壺美酒,臉上的烏雲也不由劃開,
“我說你有沒有線索頭緒啊。”鸞羽喝酒都喝不下,煩躁地呵斥著。
“還能有什麼線索,吳媽媽的事,你快去落實好就行了。”伯蘇開始喝著第二壺酒,似乎想要醉於此刻。
“那我們也要有所行動呀,不能只顧等吳媽媽落網咖!”說完,鸞羽止住喝酒的伯蘇,急脾氣的她實在受不了此時此刻的無所事事。
“我想去官府!”幾乎同時,兩人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兩眼對視幾秒,各自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