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轉移自己的憤怒麼?”
我真是見不得他說這種話,偏偏他還不依不饒。
“別人欺負你了,想在我這裡補回來?”
“你滾。”
“我可以給你補回來,但不是在這兒。”
他淡淡的繼續自己的話題,好像根本聽不到我在說什麼一樣。
然後抬手,扯著我的胳膊,強硬的把我從地上拖了起來。
我用好的那隻腳撐著地,跛著腿站好了,想要揮開莊年華的攙扶。
“你怎麼總這麼看不清敵強我弱的形式呢?非要在我這裡跟撓癢癢似的激怒我有意思嗎?”
說的就好像我八百年前就認識他一直激怒他似的。
“算了吧,咱倆之間不一直我弱的跟孫子似的麼,我哪兒敢激怒你有必要激怒你麼?”
正說著,卻被他攔腰抱起,大步朝著電梯走了進去,末了還警示性的看了一眼那個小前臺,前臺真是大氣都不敢喘的,直接就低下了頭去。
“想快點兒離開這裡就不要再掙扎,一來二去要是有人來了我看你怎麼辦。”
我掙扎的動作就這麼突兀的停了下來,悲傷的意識到我這點兒力氣確實就跟蚍蜉撼大樹似的,根本就奈何不了對方分毫。可一安靜下來,腳踝處一股股鑽心的疼就不住的擴散,我的咬著唇,終於止不住的埋頭在莊年華的懷裡哭了起來。
真是太他媽疼了,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要打死譚莉那個日狗的!
莊年華拉開了他的車,把我放在副駕駛上,自己繞過去,坐上了正駕駛的位置。也是難為他了,原本出行都有司機開著的,就因為帶著我所以省了司機好多力。
我滿臉都是淚水,忽然想到我的臉哭花了難看,又抽出一張紙貼在臉上,只感謝自己是淡妝,倒也不十分影響。這樣一路懨懨的,沒有想說話的欲、望。
倒是莊年華好像並不在乎我想不想說話,沉默了一會兒,開口,“房子我不會退,偶爾我還是會過去住的。”
“你想讓你小媽搞死我就直說吧。”
他到底是知道什麼話題能踩中我的點,我想也不想就介面,對他這個提議很不滿意。
“房你不退也行,每月錢就打我媽卡上,你人就不用再來了,再來我全家都不歡迎你。”
“哦?”
莊年華挑眉,“我想你應該不能代表你全家吧。”
是的,我全家只有我跟我媽,而我媽對莊年華有著奇異的好感,所以……這事兒還真沒個準。
“你怎麼就不能放過我呢莊年華?你說,你說你愛的人也回來了,你說你怎麼就盯著我不放呢?我並不想好好兒的被人懷疑是整容成對方的樣子去勾…引你,也知道自己根本沒有那個能力去摻和你們的事情,所以你就當是行行好放過我行不?”
“放過你?”
莊年華的面色牽動起一抹笑,溫柔又薄情的樣子,唇舌一捲,四個字輕飄飄的從他口中溢位,“我不願意。”
“sh…it!”
我一拳砸在了玻璃上,玻璃很好,我很不好,手疼的要命,還偏偏得忍住,裝作一點都不痛的樣子。
莊年華是看了我一眼的,像是在回憶什麼,突然說了一句,“你知道嗎,一個人的音色是無論如何也改不了的,可以偽裝到無限接近,但是永遠不會一模一樣,一顰一笑間,總能露出破綻。”
我不明白他想表達什麼,我爆粗時候露出什麼破綻了?去他大爺的老孃不猜了,有錢人都是神經病,我現在只需要去醫院看病就好。
莊年華輕輕一笑,“睡吧,睡一覺就到了。”
我賭氣不睜眼睛不看他,像是被聽到一樣,但是事實上,我還真的睡著了。
我有時候很服氣自己的抗壓能力。
莊年華是抱著我進去候診的,路上我就醒來了,強烈要求他放我下來。
他瞧了一眼我的鞋跟兒,“你是打算我放你下去踩著高蹺跳著走麼?”
一句話把我堵了回去,是啊是啊,我孤立無援,只能仰仗他老人家伸出的援手。
醫院裡人很多,莊年華上的是VIP通道,所以完全避免了那些情況,直接把我帶到了,嗯,心理諮詢室。
比起其他部門,心理這邊簡直就是人丁蕭條,這個點兒來預約的人很少,都是上班時間。莊年華對這裡似乎不陌生,熟門熟路推門進去,我就看到了另一個讓我反感的男人,林澤蕭。
“你帶我上這兒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