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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太師是皇上的老師,更是兩位先帝的老師,皇上一片尊師重道之意,還望太師莫要推辭。”可憐被談話的我尚未來得及開口接話,一旁的姬子涯就搶先一步給出了回應。

罷……這次,他的看法倒是與我一致……何況他遠比我會說話,就讓他說好了……

“攝政王,莫不是嫌棄老夫年紀大了,騎不了馬?”誰知面對姬子涯一番在情在理的說辭,角太師卻巍然不動,甚至還敢直言反問。

“本王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那攝政王騎得,老夫怎麼就騎不得了?”

“太師……”我驚訝地留意到,素來所向披靡的三皇叔姬子涯,似是被角太師這位看似無權無勢的老人家給噎到了,“馬匹……不夠了。”

他遲疑了片刻,最後竟然還丟擲了這樣一個聽起來頗為無奈乃至無賴的理由。

“就差這麼一匹嗎?”可惜到頭來,角太師還是不服氣,只見他當即微微瞪大了眼睛,斂起雙眉,直視著神情略顯嚴肅的姬子涯,“夠攝政王騎,就不夠老夫騎?”

此言一出,我忽然有點兒同情起我的這個皇叔來。

說實話,別看角太師不過是個老爺爺,他這脾氣,可是一等一的犟——關鍵是,他這人還不服老,平日裡,我想以他年事已高為由多照拂他一些,他都忍不住要對我吹鬍子瞪眼的,彷彿就怕別人說他老了、不中用了——眼下,他顯然是認定了,面前這個年輕人,正將他視為一把一碰就碎的老骨頭。

是以,他才會不管對方是何身份,而敢當著一幫子人的面,不給對方臺階下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還真沒見過姬子涯吃癟時的模樣呢……

不要命地作如是想,我偷偷地瞟了瞟一言不發的年輕男子——卻不料剛好撞上了他突然投來的目光。

做賊心虛的我頓時嚇壞了,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之後,我就說出了一句讓我恨不能咬掉自個兒舌頭的蠢話來。

“呃要不!要不你們都別爭了,都坐朕的車吧?!”

話音落下,周遭鴉雀無聲。

而我也即刻意識到,自己已經在慌不擇路之下,做了一件多麼自掘墳墓的事兒來。

奈何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就算我再如何暗罵自個兒這是吃錯了什麼藥,也改變不了我業已大手一揮發出邀請的事實。

其實,我一點兒也排斥角太師與我同坐一車——但是姬子涯……

我開始祈禱他能夠出言拒絕。

無奈天不遂人願——事態的發展,最終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太師,既然皇上宅心仁厚,體恤下人同騎一馬之不便,那你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吧。”

那一刻,我深刻地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欲哭無淚”。

你平日裡的君臣有別呢?道貌岸然呢?張弛有度呢?它們都到哪裡去了啊?三皇叔!

忍不住在內心胡亂腹誹的我臉上卻只能使勁地乾笑著,然後迎著我的這位老師和那位皇叔上了我的馬車。

直到坐定之後我才開始奇怪,這太師方才不是還堅持己見的嗎?怎麼聽三皇叔輕描淡寫地說了那句話後,就無奈而又嚴肅地妥協了呢?難道就因為他比我還要“體恤下人”?

哭笑不得的我只能坐在正中間的位置,儘量讓自己目不斜視,不去看那位於兩邊的二人。

呃呵呵……

作者有話要說:跟惡勢力作鬥爭是需要勇氣的你們造嗎?因為不光自己累死累活,更重要的是還會牽扯無辜!這種瓷器店裡打老鼠的酸爽感,我……

請繼續看文案,多謝……

☆、雙宿雙棲(上)

天璣國的市井間,多年來一直口口相傳著這樣一種說法:前一任攝政王姬子涯莫名其妙地請辭後,那取而代之的新任攝政王姬風行,也同樣是個厲害的角色。

是的,先帝唯一的皇弟——當年曾被冤枉成是謀反逆賊的成王殿下,僅僅耗費了三個月的工夫,就令女帝突然駕崩所造成的朝中動盪給平息了下去。他又用了約莫三年的時間,制定並落實了利國利民的新政,使得朝野上下呈現出一片前所未有的新氣象,叫百姓無不嘖嘖稱道。

不過,對於這個政績斐然的新攝政王,天璣國的臣民們也有一個始終想不明白的問題,那就是——他分明可以自己榮登九五,卻為何將那至高之位讓給了他那尚說不清人話的小侄兒?莫非,他是在學他那三皇叔姬子涯,不喜親自登基,卻愛“垂簾聽政”?

這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