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這個不是給你的,我讓人送錯了。”沫流年臉色一紅,背過身去,從自己的衣服裡又取出了一個信封。“這個才是給你的。”
看著她嬌羞的模樣,夏凡微微一愣,說實話,他見過的美女的確不少,但是流年身上的那份氣質卻對任何對她有好感的人有著致命的殺傷力。
處在黑暗之中,卻如同太陽一般綻放出耀眼的光芒;陷在汙泥之中,也像是潔白的蓮花不染一點淤泥。清澈的眸子沒有一絲雜質,就像是一個懵懂的剛剛降臨的嬰兒一般,既想讓人細心的呵護,又想讓人忍不住摟住她的嬌軀。帶著她一起墮落在無盡的黑暗之中。
遲疑的一下,伸手取過了信奉,剛剛開啟便感覺一陣眩暈襲來。
“你沒事吧?”沫流年上前一步,有些擔憂的扶住了他,嬌小的身軀支撐著他坐在凳子上。“要不要我給你倒點水?”她有些擔憂的問了一句。
“不用了。”夏凡搖搖頭,當著沫流年的面開啟了她帶來的那個信封,一樣的紙張,一樣的花朵,但是裡面的內容……
他的瞳孔一縮,臉上的溫和瞬間被寒冷取代,啪的一聲將紙拍在了桌子上。“你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我沒有表達明白嗎?”沫流年怯怯的看了他一眼,“我在威脅你啊,似乎寫的很明白了啊。”她踮起腳尖看著桌子上的信封,“交出股份,不然讓你身首異處。恩,很對啊。難道是我不夠狠?”
小臉兒之上一片疑惑,天真燦爛的模樣讓人恨不得在她的臉上狠狠的親一口,但是現在的夏凡真的沒有那個心思了,只是臉色陰沉的看著面前的女人,瞪了她幾秒鐘。突然展顏一笑,“你的戰書我收下了,以為是夏十一下戰書呢,倒是沒有想到居然是一個女人。”
“我是他老婆,應該的應該的。”沫流年也抿唇一笑,將原先的那封信揣進了衣服裡面,“既然你收到了,那我就走了,不要送,我怕你的身體受不了。”
“你……”剛剛站起來,夏凡卻是感覺到一陣更為濃烈的眩暈襲來,整間屋子都在不停的旋轉著,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等到他緩過神來的時候,沫流年卻是不知在何時已經走了,她拿走的還有桌子上的信封。
“怎麼回事?”夏凡的心中泛起了狐疑,等到那濃烈的眩暈消失之後他才緩緩的站起了身,剛剛走了幾步路,一陣更為濃烈的眩暈便他將包裹了起來,虛浮的腳步不能支撐他的身體,意識逐漸的從軀殼之中剝離。
“砰”的一聲,夏凡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俊朗的臉龐上一片煞白。
已經離開夏凡屋子的沫流年心情一片晴好,摸了摸肚子上的東西,臉上露出了一抹殘忍的微笑,“好好睡吧,等你醒了,一切才真的是滄海桑田。”
喃喃低語,腳步不禁加快了幾分,“行動開始,不惜一切代價。”歡愉的聲音中帶著讓人膽寒的狠辣,將原先的信與信封還有新的信封燒成了灰燼,混合在了垃圾之中永遠的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從夏凡處出來,收拾好了一切可以露出馬腳的東西,她哼著歌朝著夏瑤住的地方走去,眼眸中閃爍著一抹解脫的意味。這還是她嗓子受傷後第一次哼歌,可見她的心情是極好的。
夏瑤看到沫流年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抹驚恐與錯愕夾雜的情緒,顯然,她沒有想到沫流年居然會自己找上門來。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我名義上的姐姐。”沫流年笑的很燦爛,背在身後的手卻是握緊了幾分,夏瑤,兩人還未相見的時候,她就險些將自己害死,更是因為她的原因自己與夏藝無故的分開四年多,這個仇如果可以嚥下去,如果可以看在夏藝的面子上不去計較,那麼,小木的死才是她真正怨恨夏瑤的地方。
更為確切的說,只要是當初參與了的人,都是沫流年的死敵,只要他們不死,就永遠都不能讓沫流年心中的恨消失。
雪柒死了,丹尼斯死了……但是太多太多的爪牙仍然活在這個世界上,夏瑤,就是其中之一。
“咱們應該沒那麼熟。”夏瑤後退了半步,眸子裡升起了一抹謹慎,她可不相信沫流年來找自己只是為了敘舊那麼簡單。
“是不熟,但也不生。”沫流年搖搖頭,“最好談談,不然……”她勾起嘴角,可愛的臉龐霎時如同來自九幽的厲鬼一般,“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嗎?”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像是有著什麼震懾靈魂的氣息存在一般,夏瑤只感覺自己的心臟狠狠的一顫,一股冰冷從腳底迅速的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她想要避開沫流年的眼睛,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