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知道一些了。”沫流年的唇角揚起了一抹苦澀的微笑,那不是她能決定呢,殺人,怕是這一輩子都做不到像別人那樣自如,能不殺,她還是不願動手的。
“這終究是你們小兩口的事情了,你自己想想,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離開了十一,你也可以做到。”撫開了她的手,夏思成揹著手緩步離開,“你對他的話依賴太大。”
聽著夏思成的聲音,沫流年愣在了原地,腦海中一直迴盪著對方的話,你對他的話依賴太大。
不愧是老狐狸連這個都看的出來。她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看著夏思成的背影消失在了拐角處,索性也不去找他了,坐在草地上,想著現在的自己與以前的自己究竟有什麼不同。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一動不動的沫流年才無奈的撫了撫額頭,“十一沒有出現之前,我的麻煩是自己擺平的,他的仇人也是我擺平的。怎麼他出現以後,我反而有些放手不管的意思呢?”苦澀的自語,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有的事情其實不是夏十一不告訴她,而是她自己沒有去問。
以前的沫流年,即使知道了也什麼忙都幫不上,索性,她也不問。現在的沫流年,則是想著“還是別問了,問了他也不會說”,而夏藝又本身不想讓她操心,兩人的思想碰觸到了一起,產生的只有沉默的火花。
“師父好像說,有一群人要給我。”她站起身拍了拍屁股,想通了問題的癥結,心情也愉快的很多,原來自己也可以幫夏藝做事情,而不是安靜的等著他說“流年,幫我xxx”
“沫流年。”
在她將要離開的時候,一道聲音讓她止住了邁出去的步伐,本來有些笑容的臉頰瞬間被烏雲籠罩。
“夏瑤。”轉身,面無表情,黑色的眸子裡甚至迸發出了強烈的殺意,就是這個女人,間接害的小木慘死。
觸碰到沫流年的眸光,夏瑤的心狠狠的一顫,雙腳併到了一起,有些畏懼的不敢上前,彷彿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她昔日險些害死的沫流年,而是一頭兇猛的野獸一般。
寒光一閃即逝,沫流年的臉上除了冰冷,再也找不到任何的情感,“找我有事嗎?”
剛剛的一切好像是做夢一樣,感受不到了那份刺骨的殺氣,夏瑤煞白的臉色方有些迴轉,如果是以前的夏瑤,一定會暗罵一聲自己沒有出息,然後繼續用高傲而又輕蔑的眼神瞅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但是現在……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她再也沒有這份勇氣與資格了,雖然心裡不甘,但她不得不面對這個事實。
“我希望你能離開小藝。”她吐出一口氣,說出了自己來找她的目的。
“為什麼?”沫流年被氣笑了,表情玩味的看著她。
夏瑤心頭暗惱,但她卻也不得不做出一副平和的模樣,“小藝現在手中沒有一點股份,只有我能夠幫他重新奪回夏氏集團。”
“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沫流年搖搖頭,眸子裡多出了一抹憐憫,“你,夏瑤,太看得起自己了。”
留下了一句話,她轉身就走,是啊,夏瑤太將她自己當回事了,以為自己手裡握著一分錢,就要讓所有的人都圍著她轉,她卻不知道,她手裡的一分錢,隨時都會變成別人的。
“沫流年你太自私了。”夏瑤咬牙喊道,眸子裡射出了怨毒的光芒,這個自私的女人,寧願小藝得不到夏氏集團也不願意離開他嗎?難道她不知道夏氏集團的重要性嗎?
“我自私?”沫流年轉身指著自己的鼻子,然後很暢快的笑了起來,“哈哈哈,我自私。”她甚至笑的有些癲狂。
聽著她的笑聲,一抹濃濃的驚懼從夏瑤的靈魂深處蔓延而出,她咕咚一聲嚥了一口吐沫,腳步不自覺的朝後挪了幾公分。
沫流年止住了笑,伸手在自己的眼角抹過,“這個世界上唯有你夏瑤沒有資格說別人自私!”欺騙夏藝四年多的時間,關鍵時刻背後捅刀,帶著別的男人在他們面前晃悠,靠山倒了,發現自己快要一無所有了,又重新想起了她這個弟弟,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女人呢?
夏瑤的臉色白了白,她知道沫流年是什麼意思,可是,她已經後悔了,還要她怎樣?
“我已經後悔了,沫流年,你不能讓小藝走上死路。”她聲嘶力竭的吼著,“你不能那麼自私的不讓別人幫助他。”
“如果你那麼無私……”沫流年將自己的聲音提高了幾分,“那麼為什麼不現在就將你手中的股份交出來。
”這,這不行。“夏瑤的臉色變得更加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