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早就不知道已經消失在了哪個角落,只留下了父親的暴躁、嗜賭、酗酒與加在她身上的傷痕。
……
夏藝像是獵豹一般在山中奔跑著,接著樹木遮掩著自己的身形,故意留下了痕跡將這一群人帶離了流年所在的方向。
槍聲在山林中迴盪,流年可以隱隱約約聽到那像是死神一樣的聲音,然而她能做的卻只有祈禱。沒有了誤會,沒有了心痛,其實在工廠中,夏藝那副驚恐的模樣就告訴了她,他關心著她,他害怕她受了傷。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夏藝是可以獨自逃離的,但是,他不放心流年,也不確定這群人會不會在發覺自己只是一個人的時候回去重新搜尋一次,所以,為了斷絕危險,他能做的也只有將他們全部抹殺。
久違的感覺,夏藝感覺自己的心都在顫抖,他以為,這樣的情景會離自己很遙遠,甚至是在很多年後他才會遇到,沒有想到一個沫流年,一次不明所以的綁架再度讓他回到了他以前的生活。
似乎是感覺到了主人心裡的波動。烏黑色的手槍也亮了幾分,好似藏匣的寶劍露出了原本屬於它的鋒芒。
兩個小時,對於流年來說這兩個小時好像兩天一樣的漫長。聽到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她的心微微一顫,將匕首握緊了幾分。
“流年姐姐。”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了耳中。
是夏零!沫流年的眸子一亮剛想要說話突然想到了那個男人打電話騙自己出去的時候聽到的小木的聲音。於是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流年姐姐,我是夏零,你在哪裡?”夏零有些焦急的四處亂走,流年可以透過繁密的雜草看到那些走動的腳。
“奇怪了,我的定位應該不會錯啊,訊號的確是顯示在這裡。”夏零撓撓頭。有些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零少,會不會……真的出錯了?”有一個人問道。
“出個屁錯,老子做的東西什麼時候出過錯。”夏零沒好氣的說道,伸手在他的頭上拍了一下。“不會是弄掉了吧,不過是耳釘又不是耳墜,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就掉了呢。”
“零。”聽到後面的話,沫流年一直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她從窄洞中爬了出來。看到那張俊朗的臉龐才鬆了一口氣。
“流年姐姐。”夏零眼眸一亮,快走了幾步,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沫流年,“謝天謝地,還好你沒事。”
“十一呢?你沒有找到他嗎?”流年掃了眾人一眼。神色間帶上了一抹擔憂。
“不用擔心,我已經派人去找哥了,憑他的本事自保還是可以的。”夏零安慰道。
“我要跟你們一起去找他。”流年沉聲說道,雖然夏零這樣說,但是她的心中還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們應該能保護得了我吧,我不會是你們的拖油瓶。”
對於她的要求,夏零沉默了半晌,抬眸對上女人祈求的目光,咬牙點了點頭,“好,流年姐,你跟著我。大家出發。”
“謝謝你,零。”流年咧唇而笑,跟在夏零的身後離開了這一片相對安全的地方。
偶爾的槍聲響起,林子裡的鳥兒早就已經散了一個乾乾淨淨。夏藝的肩頭被鮮血染紅,白色的襯衣上也佈滿了泥土。
他輕輕的喘著氣,黑色的眸子裡露出了一抹瘋狂的光芒。原來還有人啊,不知道這次又是誰,還真是煞費苦心,為了他居然驚動了至少三方面的人。
“,你已經沒有地方可以逃了,我真是小看了你,這十個人可都是我的精英啊。”西方人的面孔,濃眉大眼,端著一把槍慢慢的朝著夏藝走了過來。
“你是誰的人?”夏藝看著自己掌心小巧的手槍,舔了舔嘴唇,臉上露出了一抹殘肆的笑容。
“放棄抵抗,我自然會告訴你。”那人說道,端著槍的手卻是不自覺的握緊了幾分。
“那我出來了哦。”夏藝譏諷的一笑,撿起了身旁的一塊石頭扔了出去。
“砰”
一聲槍響,石頭變的粉碎。西方人惱怒的低罵了一聲。
“,玩兒這種把戲有用嗎?”
“你是來要我的命的吧。”夏藝說道,慢慢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對於想要自己死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先殺死他。夏藝奉行的一直都是這個道理,所以,他必須做到一擊必殺。
對方沉默不語,他的腳步雖然輕,但是夏藝還是聽的清清楚楚。暗自計算著兩人之間的距離,掂了掂手中的石頭,嘴角劃過一抹冰冷的弧度。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