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派來的?”夏藝摟著沫流年,看向林哥的目光裡滿是冰冷。
“這是老大親自接的任務,我們沒有資格去詢問僱主是誰。”林哥剛剛從震撼中醒悟了過來,臉上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早知道是這副光景,當初倒不如直接將沫流年送給對方,興許還能保住一條性命,可惜,現在一切都晚了。
“我想求一個痛快。”林哥面如死灰,“僱傭我們的人是兩個人,一個僱傭我們綁架沫流年,一個僱傭我們利用沫流年將十一少爺帶走。”
“我想知道你們招惹我的底氣。”夏藝說道,除了他的幾個仇人,似乎沒有人會願意來招惹他。
“對方跟我們透露,你的如今只是一個人,所以……”
因為是一個人,沒有後援也沒有幫手,所以他們才有膽量接這單生意。已經死去的老大不知道夏藝的背景,但是大個子與他卻是清楚的知道——夏藝就是夏十一。
聽到林哥的話,夏藝微微皺起了眉頭,偶爾一瞥卻是看到了他口袋裡滑落出來的東西。
“*。”他暗罵一聲,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用匕首割斷了流年手上與腳上的繩索,“能走嗎?”
“怎麼了?”沫流年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臉色白的嚇人。
“他的同夥要來了,咱們必須趕快離開。”夏藝拿起了一把槍,順帶著還從匪徒的身上搜出了一些彈夾。
“能走。”沫流年吐出一口氣,咬牙說道。雖然第一次逃亡的時候是在繁擾的都市,但是畢竟也是有逃亡的經歷,所以,她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也不是那些遇到危險就完全呆滯的溫室的花朵。
“走。”夏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從流年的神情中,他看出了她曾經有著類似的遭遇,不然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的人很難保持這樣的冷靜。她到底遇到了什麼?到底又在隱瞞著他什麼?
走出了工廠卻是聽到了車子的聲音,夏藝面色一變,從流年的口中知道了他們的人數,除了他的車沒有任何的掩體能夠與他們對抗,更何況還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帶著殺傷力更大的武器。
“進山。”夏藝咬牙說道,只要撐過兩三個小時夏零救會帶人趕到了,那個時候才能真正的平安無事。他是人,不是神,沒有那個本事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在空曠的地方去對抗人家的衝鋒槍。
當大個子趕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只是滿地的屍體,他的神色一冷,眸子裡升起了濃濃的憤怒和恐懼,還是小看了夏十一。
“老大,我們……”
“在我們回來的時候沒有遇到任何人……”大個子垂眸思索著,心中發狠,“進山。”
夏藝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或許他可以用手段來分批幹掉自己的手下,但是自己這十幾個人也能夠將他留下了,更何況他還帶著一個女人。
“是老大。”
工廠中的屍體根本就沒有人收拾,事實上他們也沒有時間去收拾了,走進了山裡,順著兩人留下的痕跡開始了扇形的搜尋。
“流年,你乖乖在這裡等我。”
夏藝看著微微喘著粗氣的沫流年,眼眸中露出了一抹狠戾。
“十一。”沫流年抓住了他的胳膊,清澈的眸子裡蒙上了一層水霧,她不知道夏藝到底有多麼的厲害,她只是知道現在的山林中危險叢叢。
“跑不過敵人的時候,就只能一一的將他們幹掉。”夏藝抬手在她的臉頰上蹭了蹭,“零會找到你的,安心的在這裡等我。聽話,你跟著我,幫不了我的忙。”
沫流年的眸子裡露出了一抹掙扎,她慢慢的鬆開了手,“我等了你兩天兩夜,淋雨了,生病了,差點就死了,是救我的人給的我爸爸錢,幫他還清了賭債。”
夏藝身體一顫,眸子裡露出了濃濃的驚喜,“我知道了。我會回來的,等我。”
“我等你。”沫流年看著他,重重的點了點頭。
第九十四章 千鈞一髮
流年藏在了一個狹窄的洞裡,夏藝細心的將周圍的一切痕跡都處理掉,如果不扒開洞口的雜草,即使你再仔細的看也不會發現這裡來過人。
夏藝,我等著你給我的解釋。流年抱緊了懷裡的匕首,兩行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她從夏藝的眸子裡看出了他對她的恨果然與那一筆錢有關。
我到底有什麼對不起你,你要這樣汙衊你的親生女兒。雖然是父女,但是在流年卻從來沒有將他當做自己的父親,或許在很小的時候他也疼過她,愛過她,也像別的父親那樣對待她,但是,在她的記憶中,這些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