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要用在合適的刀刃上,才算不可惜。你為道教協會做的事情,大家都明白,也知道你的苦勞。你看像我這種木訥的人幹這個就實在不行,連最基本的檯面都上不了。”澹臺滅明安慰道。
“不過這幾年師弟你的名氣可是上升了不少,前幾天和聽到香客們談論到你呢!”說完他語帶戲虐;譏誚的瞄了下鄭法融。
“別……可別擠兌我了……我的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半瓶子水到處晃悠,沒準哪一天就碎了。”鄭法融臉色潮紅,尷尬的回應。
“師弟謙虛了。”澹臺滅明也笑了,但笑容剛剛衍生到了嘴角,就僵直了起來,一雙眼睛陡然爆出了一團精光。
“師弟,你的氣色怎麼這麼差?”他死死的盯緊了鄭法融的天庭,將那個‘差’字的發音拖得老長。
“怎麼了?”鄭法融對上了他的眼睛,一臉的不解。
“你印堂上黑氣繚繞,五官失神,似乎不是個好預兆。”
“那……那該如何是好啊?”鄭法融急了,他知道這位道士相術很是了得,給人解命十來九準,既然看出了問題就不會錯的,難道真招上那個了?
澹臺滅明沉思了一會,像是在思考著對策。鄭法融眼皮發跳,在旁邊驚慌的如坐針氈。
“別的先不用考慮,且容我一探!”說完,澹臺滅明信步走到一座紅彤彤的神位前,從香爐下取出了六枚被鎮壓著的清代銅錢,圓形方孔,綠色的鏽跡斑斑駁駁,歷盡滄桑。
“你擲個卦象。”他伸出手,遞過了銅錢。
“好。”鄭法融點頭表示明白,然後接了過來,五指一攏再一鬆,隨手往那半空裡就是一投。‘叮叮叮叮’一連串脆生生的金屬撞擊過後,那六枚銅錢已經乖巧的躺在了水泥地上,三正三反,陰陽參半,卻不知是兇是吉。
“咦?”看到這一幕,澹臺滅明原本就糾成一團的眉頭擰的更緊了。他瞥了眼鄭法融,淡淡的道:“拾起來,再投一次!”
“什麼,再投一次?”
“這不合規矩啊。”鄭法融頓感大惑不解,他也研習過易經算術,自然知道這算卦歷來都是一次定因果的,絕沒有兩次三次的道理。
“我讓你投你就投,這般動作自然是有原因滴。”澹臺滅明連聲催促道,語氣焦急中透著三分惶恐。
“那,好吧。”鄭法融不情願的搖了搖頭。
就這樣,他連連投了三次,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每次的結果都是三正三反同一個卦象,就像這些銅錢,一半隻有正面,一般只有反面那樣。
“奇怪!”
澹臺滅明冉冉的揹著手鍍起了圈子,嘴唇緊閉,愁眉不展。而鄭法融此時卻如同被人在大冬天從頭到腳淋了一盆冷水,面色青紫,坐在那兒,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有那兩隻手還停在剛才投擲的動作上,哆哆嗦嗦。他知道,這個叫澹臺的道士以天塌不驚著稱,在他的記憶裡,對方還從來沒有表現出如此驚慌過,他也知道,天下更沒有如此詭異的巧合,三次卦象都是一模一樣,看來他的命運已經板上釘釘了,不是平步青雲,就是死無葬生之地!平步青雲,哼哼,想都別想。那就只有……想到這,一條條冷汗劈頭蓋臉的淌下。
第二十章 關帝廟疑雲(2)
良久,澹臺滅明取回了那六枚銅錢,在手心上掂了掂,才遲疑不決的解起卦辭來:二十四卦金錢課,分八八六十四門,此為第四十門:山風蠱卦!正所謂:卦中象如推磨,順當為福反為禍。Www;心中有數事改變,凡事盡從忙裡錯。”
最後,他補上一句道:“切忌,出行無益,行人未回,走失難見,諸事莫為。”
“啊?怎麼會這樣!”鄭法融腿一軟,膝蓋磕到了水泥地上。一雙眸子驚恐萬狀的望著澹臺滅明,企圖從他的瞳孔裡找到答案。
“師弟,如是我聞,這段時間你還是小心謹慎方妙啊!不然免不了血光加身,死於非命!”澹臺滅明嘆了口氣,說話停停頓頓,帶著很多顧慮,但還是吞吞吐吐的說了個大致。
“這……能透過什麼法子避過此劫難嗎?”鄭法融緊緊的攥住蒲團的一角,把布匹都攥的糾出諸多皺紋,牙關抖動。
“我……怎麼說呢?這卦象出奇的怪異,連續三次盡皆如此…就仿若冥冥中有一隻看不見得手來操縱的一般,鬧得我也搞不明白了。”澹臺滅明苦笑著搖了搖頭:“反正切記:諸事不宜。”說完他瞄了眼安安靜靜躺在手心的六枚銅錢,心力交瘁的道。
突然,疊在最下方的那片銅錢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突地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