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極快又準的遞上她要的工具,兩人之間的默契讓人看的眼花繚亂。
屍體是二次屍檢,再次劃開,已沒有血出了,所以場面看著,也沒昨天那麼嚇人了,在加上人家的手法,那就像是在屍體上作畫一樣,詭異的賞心悅目。
“記,死者,男,五十有三,上下不超過一年,死於毒發…”玄凌的聲音不急不緩,沒說一處,比如胃部如何,都會將器官拿出來詳說。
雨軒從開始的面色發白,到後來的專注認真,手上更是一直沒停,一頁頁的記著。
剛開始開覺得有些賞心悅目的人,此刻一個個胃裡翻江倒海,有的已經忍不住在一旁嘔的酸水都出來了。
場面一下有些無法控制。
納蘭秦風本久身體不適了,這會也是沒忍住…
只有聞訊前來觀摩的仵作們看的津津有味,有的忍不住靠近些,再靠近些,不光是看,還想聽一耳朵。
納蘭胤燁的臉也有些越來越掛不住了,他就是再不懂也看出了幾分,這谷主分明是在藉機,或者說借屍上課,給他的隨從做教學。
好大的膽子…不過,雖然畫面驚悚了些,對方認真的樣子,看著竟讓人有些不忍挪目。
“都記好了?”差不多,一次也不能填鴨似的填滿,慢慢來,這些人體的器官,穴位,靜脈,夠他琢磨一陣子了,下次有機會,再講深一些的,今天就這樣吧。
“都記下了。”記的仔仔細細的,回去,他一定好好溫習琢磨。
“穿針。”將所有倒騰出來的器官按回原來的位置,現在,就差將他們原位縫合。
雨軒忙放下手中紙筆,拿出特製的針線,穿好。
這一手縫合的本事,又是讓在場的仵作讚不絕口,這活幹的太漂亮了,不光是手巧,這手法也是新穎獨特,他們回去也可以試試。
“這說了半天,這大傢伙還是不明白,死者到底中了什麼毒?”看著屍體終於完整了,不再是零零碎碎的一地,有人忍不住開口了。
玄凌不予理會,只看向納蘭胤燁,“稟聖子,死者中毒身亡,中的是一種叫番紅的毒,這種毒出自西南邊陲秦嶺的會昌部落,這種毒在當地叫夢歸術,是用一種只產於那裡的藥材番紅製作的,配合他們獨特的下毒手法,才能起到作用,殺人無形。”
殺人無形,這千尚久可不就是死於無形?
可是,這藥既然這麼罕見,那知道的就不多,更別說見過了,誰知道這說的是真是假。
“谷主,煩請詳說,這種毒如何分辨,為何看不出中毒跡象。”納蘭胤燁乾脆將大家的懷疑直白的問出口。
玄凌從容的脫下特製的手套,在雨軒的服侍下,無視眾目睽睽,按照自己的步調,慢條斯理的將手擦拭乾淨。
“此毒無色無味,銀針也試探不出,中毒後,也不會有明顯的中毒跡象,所以,若不是知道這種毒的大夫或者仵作,看不出來也是正常,這番紅是會昌部落的不傳之秘,製毒手法特殊,用起來也頗為複雜,只有會昌部族的人會用,所以,在下也奇怪,死者如何會在萬里之外的帝都,中這種毒…”
“既是無色無味,銀針試探不出,又看不出症狀,你又如何證明死者中的就是你說的這種毒?”
玄凌的話剛落下,就有人按耐不住了。
對這種充滿質疑與挑釁的話,玄凌仿若未聞,不是什麼人,都值得讓她解釋一二,走到屍體旁,伸出手,“金絲。”
從藥箱中拿出一團極細的金絲線,遞到玄凌手中,不經意間,手指觸碰到對方的手,那冰涼的觸感,讓雨軒驚的立刻抬頭而望,“公子…可是凍著了?”
根本不是正常人的溫度,即便這天氣寒涼,手腳受凍,也不至於這般冰冷刺骨,是不是公子的毒還沒好?
顧不得這是什麼場合,雨軒緊張的詢問,他不知道什麼案子不案子的,他只知道,公子的身子比什麼都重要。
“放心,沒事!”玄凌笑著安撫了一聲,拿著金線,轉身看向千尚久的屍體,在場上環顧一週,視線落在一個角落,千秋意一直安靜的站在那裡。
“啟稟聖子,想要證明死者是否中毒其實很簡單,只是…需要一名死者的骨血親屬配合。”說完別有深意看了千秋意一眼,緩緩收回視線對上納蘭胤燁。
這兩人,一個好大的本事,不但讓人家答應配合驗屍,還判了個男服役、女充婢都不反抗,可見事先就讓人家知道了,也不知這麼大的代價,的付出什麼條件。
一個更是好忍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