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他才赤著上身,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過來開門,更離奇的是臉頰上還貼了個創可貼,看見是梁璽還挺奇怪:“哥?誒?這是早上八點還是晚上八點?你來幹嘛了?”
梁璽推著門進來,家裡倒是沒別人,一扭頭看見王超的肩背上有幾道新鮮的血痕,一看就是被抓的,能抓到那種地方,想想也知道昨天是幹了什麼好事兒。
王超還沒醒,眯瞪著眼睛把沙發上亂七八糟的雜誌捲到一邊,道:“坐,冰箱裡有喝的,想喝什麼自己拿。”
梁璽去冰箱裡拿了罐冰汽水,回頭王超就不見了,他走到臥室門口,果然看見王超又趴回床上呼嚕呼嚕在睡回籠覺。
臥室裡邊兒比客廳更亂,床單被子亂糟糟的一大堆被王超就那麼壓著睡在上面,他的上衣捲成一團丟在地毯上,床頭桌上和地下的垃圾簍裡都有皺巴巴的紙巾和……用過的套兒,桌上有一個,簍裡好像是有倆。
王超睡的正香,被梁璽硬生生的晃醒了,眼睛一睜開就看見梁璽一臉古怪,問道:“小超,你搞了周念森?”
王超頓時醒了,一個激靈從床上彈起來,結巴道:“我……哥……你……不是……”
梁璽:“……”
他本來還不能確定,這下是真對上了,周念森交往了個脾氣不好的新人總捱揍,王超交往了個不聽話的物件欠調|教。
王超也不知道是急的還是別的原因,臉都憋紅了,總算能把話說利索:“哥,我不是故意要搞嫂子的經紀人。
梁璽的心情十分複雜,道:“別扯那沒用的,你倆怎麼會勾搭上的?”
王超低了低頭,他到現在也沒搞清楚敵我,還聽不好意思的咳嗽兩聲道:“我,那個……有一回我去找你,剛巧遇上他,我沒開車,他說順路捎我一段兒,我想著是嫂子的經紀人,也算咱們自己人,誰知道他媽的居然是個賤人,半路上居然還想調戲我,我就揍了他一頓,後來也不知道怎麼一時糊塗……揍著揍著就強上了他。”
梁璽不信:“這就完了?他就離不了你了?你是搞的他有多舒服?”
“我是挺舒服的,他倒不至於舒服,挺慘的,都流血了……”王超還一副認真回憶的模樣,瞥見梁璽的眼神,縮了下脖子,老實道,“我順手拍了他幾張照片,回來想想感覺還不賴,就又把他叫來試了一回,我也沒搞過男的啊,沒想到還挺有意思的,後來沒事兒就把他找來搞一搞。”
那畫面太美梁璽不敢想,忍著笑道:“他就心甘情願被你搞?”
王超聲調一下提高了:“就是說啊,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他每次還都跟這兒裝貞潔,一點不聽話,次次都得揍一頓才行。你看我的臉,昨天晚上還敢還手,就是欠收拾,結結實實操幾回他就老實了。”
梁璽差點就捂著肚子狂笑起來,對付周念森這種渣,就該讓王超這種渣中渣往死裡折騰他就對了。
王超從開始長毛就是個策馬奔騰的浪貨,周念森這回落他手裡真算是栽了。
以前怎麼沒想到,王超居然還是個大殺器!
他也沒揭穿周念森和柏圖以前那點破事兒,反正照著王超的性格,等他新鮮勁兒一過去,這事兒也就了了。他倒是盼著這回王超的新鮮勁兒最好持久一點。
王超被他這一攪和也用不著再睡了,哥倆一起去打保齡球,打了一上午吃過飯各自散了,梁璽又拐去片場看媳婦兒。
結果他到了地方沒看見柏圖的人,被製片人臉色古怪的告知,柏圖週一就殺青了。
梁璽一頭霧水的離開片場,週一就殺青了,那這兩天柏圖還早出晚歸的去幹什麼了?
他打了電話給柏圖,道:“喂,媳婦兒……”
“我正拍戲呢,”柏圖道,“一會兒打給你。”
梁璽:“……”
他回了家裡,坐立不安的等到晚上,柏圖和什麼事兒都沒有似的回來了,看臉色是挺疲憊,話裡話外也還是說自己在拍那個戲,根本就不說實話。
梁璽也不敢戳穿他,也裝著什麼也不知道,心裡卻不住的打鼓,柏圖到底瞞著他去幹嘛了?
當天晚上和平時幾乎沒什麼區別,兩人睡前溫存了一會兒就關燈睡覺。
梁璽卻睡不著。
柏圖不會幹什麼壞事兒,也不會揹著他偷漢子,既然不說,一定是在做什麼不想被他知道的事兒。可他倆已經好成這樣了,有什麼事兒是不能告訴他的?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柏圖最信任的人,如果這事兒柏圖沒跟他說,那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