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璽知道他和江書蘭感情極好;也能理解他的心情;不過還是有些擔心:“你剛才臉色太差了;嚇我一跳;不是你哪兒不舒服吧?”
柏圖的神色已經恢復如常;笑了笑道:“你看我像哪兒不舒服?”
梁璽也跟著笑;貼過去抱抱又親親;笑嘻嘻道:“想我了吧?我也可想你了;昨天一晚上都沒睡著覺;滿腦子惦記你獨守空房;差點都想哭了。”
柏圖無語道:“我獨守空房,你哭什麼?”
梁璽十分委屈,說道:“最能讓我覺得難過的事兒,就是知道你難過啊。”
柏圖微微動了動嘴唇,卻沒說出話來。
還沒到梁璽再去錄第二次《爸爸?爸爸!》,柏圖先進組去拍新戲了,不過這次不是主演,是客串一個同公司出品電影的反派,戲份不太多,也不用離京拍攝,晚上還能回家。
梁璽很開心,他覺得柏圖雖然沒說,接這個戲肯定就是捨不得離他太遠。
這部電影的男一號宣傳上一部作品的時候作為嘉賓上過《奔跑吧星星》,和梁璽還算是有那麼一丟丟交情。柏圖進組的第三天,梁璽裝作順路,買了冷飲拐去劇組探班了。
那演員頗有些受寵若驚,還以為自己好端端的怎麼就得了這位少爺的青眼,等看到梁璽像個狗皮膏藥一樣貼在柏圖身上的時候,才恍然大悟,拿著冷飲靜悄悄走開了。
這是個古裝戲,為了方便,柏圖從早上戴髮套就到晚上才摘,服裝也是層層疊疊好幾層,這種天氣裸奔都能熱死人,別說再穿成這樣。
梁璽摸了摸他的背,戲服都快溼透了,心疼的不得了,唸叨道:“早知道就別接這個戲就對了,這假髮質量也太差了,又硬又毛糙,你脖子都被扎紅了,這破劇組怎麼這麼摳門啊?”
聽到這話,正想過來和梁璽套套近乎的製片人灰溜溜的,也沒好意思再過來。
柏圖不像梁璽臉皮厚,當著全劇組人的面也不好意思和他膩歪,規規矩矩一本正經的和他說了會兒話。
等開始拍攝,梁璽也沒捨得走,站在旁邊看著。
過了一會兒,他看見周念森從旁邊進來,也沒多看拍戲這邊,應該是過來有事兒,和製片人一起去了後面。
“小范,”梁璽偏過頭去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問,“他那是怎麼搞的?掛了彩了?”
範小雨壓低聲音道:“他最近這陣子時不時的就要受點傷……好像是交往了一個脾氣不太好的新人。”
梁璽感慨道:“哪個新人這麼給力?簡直就是大快人心。”
還沒幾天,他就知道這新人是誰了。
週二下午錄完第二次《爸爸?爸爸!》,梁璽收拾好東西,看見代陽陽還坐在那沒走,過去問他怎麼回事,聽他說編導組正在開會,他爸現在也顧不上他。
因為柏圖回家也很晚,梁璽也沒像上次那麼急著回去,他和代陽陽拍了這兩次節目,還挺喜歡這小孩兒,橫豎也沒事兒,就帶著他去了離電視臺不遠的哈根達斯。
出門就遇到兩個娛記,梁璽拉著代陽陽大大方方讓他們拍了幾張,節目這週末才開始正式播放,現在見報也算是宣傳。
帶了孩子從哈根達斯出來,梁璽遠遠的看見馬路對面一家飯店門口,停下一輛挺眼熟的保時捷,離的有點遠看不清車牌,像是王超的車。
他正想著那小子應該不會這麼早就出來吃飯,就看見王超從車上下來,戴了副蛤|蟆鏡,穿的倒是挺低調簡單。
車裡好像還有人,王超扶著車門衝車裡嚷著什麼,看著就是又在發脾氣,沒一會兒,副駕的車門開啟,又下來一個人。
梁璽:“!!!”
他見這人次數不多,但因為種種原因而印象深刻,說難聽點,這人就是化成灰他也認識——他媳婦兒的經紀人,周念森。
王超摔上車門,伸手去拉周念森,被周毫不留情的甩開,他又黑了臉罵罵咧咧幾句。
雖然相處不算太和諧,可是這倆人怎麼看都像是在……搞物件。
梁璽整個風中凌亂,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怎麼會搞到一起去的?
而且他記得清清楚楚,王超這匹小種馬是個直男啊直男!
柏圖拍這個戲早出晚歸忙的不得了,梁璽也不能整天都去探班,除了週一週二他也錄節目,剩下幾天除了伺候兩隻汪,閒的都要長毛。
第二天等柏圖七點半出了門,他就跑去了王超的住處。
這個點兒王超是不可能起得了床的,梁璽按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