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她上了床榻,她面上一紅,許是知道他將作何便急急推他道:“別,這日裡進出的人多……”
“孤王早將她們攆出去了。”盛絕堵住她的唇道。
他身軀的炙熱比這炎熱的天氣還過,生生似團火要將她吞噬,奚鈺那還沒開始便滿身是汗,嘴裡嬌嬌呼呼喊著不依,她受不了,盛絕不放,直接入了去叫她再也退不了。
興許這天氣給了計猛藥,她雖是排斥的卻也被他行得極歡,滿身的薄汗噴發,她喊著受不了,盛絕沒法子只能兜著她起身,行走間她那魂兒都要被他弄飛了去,她抓著他嬌喘:
“你要去哪?你先饒了我再走……”
“怎可饒了你?”盛絕猛地將她往身軀壓近,她脫口而出的叫聲從喉嚨擠出,他眸中炙熱著火焰笑著瞧她,繼而往她適才躺的涼榻去,那榻子容她一人綽綽有餘,然而再加上君王這偉岸身軀便就窄小了。
“快些將我放開…”她面頰酡紅不堪,他再度將她壓下咬著她唇兒道:
“還不行,為夫還未到!”
她百般討好告饒,他竟聽得極享受,不依反越發猖狂,倒是盡了興。他暢快淋漓了,抱著猶如被暴風雨摧殘的嬌花一般的她往浴池裡去,清了身子出來她軟乎乎躺在榻子不與他說話,心裡添氣,只惱怒他怎的就不能溫柔些個,生叫她被折磨得死去活來。
盛絕在她身邊坐著,邊道:“夏日裡天氣確實炎熱,孤聞秭歸地形奇特,夏日依然涼爽,孤在秭歸建處行宮,待來年夏日我們往行宮避暑去可好?”
奚鈺眼兒倦倦,嘴裡哼哼,只道,“修建行宮便意味著勞民傷財,百姓又將受苦,我大可忍忍也無須為此大動干戈。再者,秭歸併非王土,秭歸城主如何能願意王的行宮健在他的封地?你莫要往心裡去,我這會子是覺著熱,心靜下來便涼爽了。”
盛絕伸手順著她的發,當下應著。
待她睏倦睡去,盛絕便令人從冰窖中搬些了冰塊放在殿裡,不多久便有涼意。而此番,她才睡得安穩。盛絕守在她身邊再坐了坐,這才往御書房去。
然,他應了奚鈺的這廂入了書房便命工部上下覲見,在秭歸修建行宮之事在他看來是刻不容緩,他不想到明年夏日她還受著如此的煎熬。
“啟稟君上,照聖上的要求,行宮怕是一年內建不成,須得兩年。”工部為首之人惶恐道。
為首之人出聲繼而便再有聲音道:“君上,行宮工程浩大,若一年內就要完工,怕是達不到皇家要求,跟彰顯不了天子天威,往君上明鑑。”
盛絕略微思慮,一年不成那便是明年她還需受這炎熱之苦?然,若行宮修建如同民居,又如何彰顯天子威嚴?
繼而道,“準!”
遂,浩蕩的人力物力次日便往秭歸去,工部之人與聖旨一同到達秭歸。
盛金帝宮 君王寵妃 三
☆、醉裡挑燈,相思扣盡成灰 一
眨眼便是年終,又是大雪紛飛的日子。聽聞楚國新皇將在迎春登基,宴請天下儲君前往觀禮。
楚國新皇登基作為接壤的鄰國自然將之視作大事,然周邊外圍並不接壤亦沒有任何往來的國家便可無須在意。而大遂作為楚國最大的毗鄰之國,又是多年的盟友,這關係自然非同一般。
遂國北接寮國,東承楚國南為吳國,西乃天山,而承天接地的天山將這塊大陸上所有國家一分為二,大遂等諸多國家所在地域稱之為東土,東土國之人稱西方人為西域蠻人,也皆因未曾見過僅聽些遊歷天下之人傳說,究竟天山另一側是否當真有國度亦或是人瞎編胡謅這不得人知。
自然,那盛都皇城裡仙嶽樓裡的人證實了西方確實有國度在,至少有活人。
再說這楚國新主登基,大遂定會派人前去觀禮,並同時重修盟約,與楚國先帝之盟約自然做不得數。
而這些朝中大事本不該奚鈺多管,然,她接到夜千痕的書信中言明,讓她務必親去楚國,奚鈺雖覺疑惑卻還是開始考慮此事該如何與王開口。
晚間盛絕進來時她下了榻於他除去大衣輕掃了他身上落的雪,道:“明兒早些回來,這幾日夜裡都下著雪。或是若瞧得地上雪厚了便宿在那邊,不用來回跑。”
這一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然而這個幾百個日夜她卻已經將當初心中不甘淡化了去,只全心做他的帝妃,日夜想著他,逐漸的已經學會如何為人妻。當初躁動不安的性子也已平緩下來,也是習慣了一日的等待,每日夜裡能瞧見他,心便也覺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