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雜著幾聲低沉的起鬨。聶伯庭忽來一種危機感,有酒有男人,那顧爾清的周圍豈不是暗藏隱患?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哪個酒吧?”等徐芮報上了酒吧名字和大體方位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急匆匆地穿上外套就出了門。
……
徐芮結束通話後,顧爾清自然而然地就成為了大家圍攻的物件。在大家的印象中,顧爾清從來不會提起自己的婚姻,即使有人發問,她只是隨意敷衍兩句。按理來說,嫁入豪門是件值得自豪吹噓的事,即使不怎麼張揚的人都會忍不住顯擺幾句。更何況女人都是虛榮心極強的動物,喜歡攀比又熱愛受吹捧,怎麼可能隻字不提?除了婚姻不幸之外似乎再也想不出別的理由,久而久之,大家便對顧爾清的婚姻越來越好奇。
毫無疑問,徐芮對聶伯庭的盛情邀請反而把顧爾清推向一種尷尬的境地。顧爾清其實一直不太喜歡聶伯庭參與她的事,她對他的感覺仍然介於喜歡和討厭之間,但又不能說無關緊要,她自己也覺得很矛盾,不知道該把對他的感覺分類到哪個層面才比較合適,總覺得對他少了幾分排斥,多了幾分感激。
話匣子一下子被開啟,面對大家各種八卦的提問,顧爾清覺得焦頭爛額,她並不擅長說謊,所以當有人問她“是你愛聶少多一點,還是聶少愛你多一點”時,她整個人都懵住了。雖說這只是一個帶有玩笑性質的提問,但聶家和成家時不時拿兩人假裝相愛做秀,外界都以為這是一樁有愛的商業聯姻。顧爾清之所以覺得這個問題難以回答,一方面是自己不能說出實情讓流言蜚語四起。另一方面是覺得自己無法對聶伯庭說愛,也不好意思委屈了聶伯庭說他愛得比較多,即使是一笑而過的玩笑也覺得格外別捏。
顧爾清尷尬為難的神色被徐芮捕捉到,她只是就著微醺的興頭單純地希望能為兩人制造一些機會,沒想到大家的反應太過激烈,反而讓顧爾清難以招架,只好挺身而出打圓場:“我們爾清是羞答答的女孩子,這麼露骨的問題人家怎麼好意思說啊?是不是啊,爾清?你們要真想知道,有本事等到聶少來了親自問他呀?”
顧爾清急忙下了臺階,陪著徐芮乾笑幾聲。
大家喝了幾聲倒彩,仍不死心,有人又問:“話說什麼時候打算生小寶寶啊?聶家基業雄厚,恐怕要生小男孩吧?”
徐芮受不了了,再次意識到自己捅了個大簍子,嚷嚷道:“人家生男生女關你們屁事啊!”
“話不能這麼說,如果不生男孩,家業由誰來繼承啊?在有錢人家裡,都講究母憑子貴,這是亙古不變的定律。”
“就是就是,爾清這麼漂亮,聶少也一表人才,生的小孩一定很俊俏。”
顧爾清哭笑不得,大家的想象力要不要這麼豐富啊?
徐芮不由得也被這個問題繞了進去,回味無窮地說:“我覺得男孩子像聶少的話比較有男子氣概,女孩子嘛,當然要像我們爾清,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顧爾清無奈地搖搖頭,徐芮這丫頭立場怎麼這麼不堅定,哀嘆自己又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了。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
只聽一個低沉磁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顧爾清轉過身,隨著大家的目光朝聲源傳來的方向望過去,更加詫異了,是聶伯庭,沒想到他居然還真的來了?
聶伯庭忽略顧爾清震驚的表情,簡要又不失禮做了自我介紹,就自覺地在她身旁坐下。他先檢查了她的杯子,確定裡面是白水後才放心了下來。又見她悶聲不語,朝大家禮貌地笑了笑,湊身到她耳後,悄聲說:“幹嘛這副表情?不歡迎?”
“我沒想到你會真來。”
“為什麼不?”
“……”
兩人低聲交談的動作在眾人眼裡被詮釋成了耳鬢廝磨,一個聲音傳來:“聶少?剛才爾清欠我們一個問題,你來回答一下吧?”
聶伯庭看上去興致不錯,挑眉問道:“什麼問題?”
“你們誰愛誰多一點?”
聶伯庭莞爾,寵溺的眸光落在顧爾清臉上,“是我。”
顧爾清沒料到他居然回答得如此乾脆,愣神了一下,轉過臉,卻見他黑眸明亮,只好撇過頭去,避開他灼熱的目光。
大家意味深長地互相使使眼色,不言而喻。聶伯庭又用餘光繼續打量著她的側臉,她的嘴角掛著淺笑,看不出真實的情緒。
“既然聶少來了,剛才爾清欠我們的酒,你來帶勞怎麼樣?”
聶伯庭失笑,“她欠了你們多少杯?”
說話的朋友立刻用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