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江音立即掃開她的手:“你敢!”但又落寞的道:“你告訴他,他也不會有反應。不對!我們現在在討論你,別想轉移話題,快說,跟那種看起來冷硬的憂鬱男人在一起是什麼關係,他對你好不好,是不是特別沒情趣。”
林逸衣看著她期待的樣子,忍不住拍拍她飽滿、光潔的額頭:“你呀!什麼也擋不住你的嘴,差這兩步嗎,進屋說。”
“好啊,好啊!聽說你身體剛好,可不能吹了風,否則他心疼了怎麼辦!不過他心疼人的樣子是不是很迷人,冷冷的看著你,指責你不愛惜他的所有物。”
林逸衣苦笑:“聽起來你經驗豐富啊。”
花江音並不悲傷的道:“因為我已經無用武之地了。”內容卻是頓悟後的滄桑。
林逸衣坐下來,看眼花江音依然興致勃勃的樣子,笑了笑,她沒有隱瞞的意思,一直沒有說,是不想給她添麻煩。
他和她有一個多月沒見了吧,林逸衣想到他心不自覺的動了一下:“他怎麼樣?”
花江音茫然:“誰?”
“你說呢?”
花江音更茫然了:“你不是天天見嗎?為什麼還問我?啊!不會是……不會是他不要你了吧!”
花江音立即氣憤道:“豈有此理!這是不能這麼算了一定要讓他好看!我——”
林逸衣忍不住道:“你安靜點,多大的人還莽莽撞撞的。”幸虧你兒子不像你:“我們只是有一段時間沒見了而已,最近在家養胎,沒有機會碰到。”
花江音聞言越加茫然的看著林逸衣,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或許是明白,但不敢那樣想罷了。
林逸衣握著水杯,看著清亮的白水在他選中的茶具裡,折射著杯底似乎真的在遊動的魚,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我相公不喜歡女人輕易外出,正好我最近也沒外出的打算。”
花江音瞬間掩住嘴巴,但又立即覺得大驚小怪,然後垂下頭喝了一口茶,頃刻間又抬起:“你跟那個男人……”
“哪個?”
花江音咽口唾沫,實在想不出那個男人是會願意當第三者的人,雖然只是驚鴻一撇,但他眼中的驕傲和周身的輕慢是她這種沒眼色的人都看的出來的:“就是……就是我見的那個……他是你在外面養的!”花江音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林逸衣。
林逸衣聞言,目光突然黯了一下,江音說的不錯,從所有人的觀點來看,夜衡政是莫名陷入這個局面的一個,她又有什麼資格怪他沒來,三個人繼續這場沒有意義的生活。
即便當時夜衡政帶她走了,她們就一定能過平淡的日子嗎,誰能保證元謹恂不會什麼時候抽風不講信用,千里追殺。
用一個不知道會不會存在的未來,放棄現在所有的一切,到底不是不理智的男人做出的選擇,更何況她有什麼理由自信,她就一定是他的選擇中不被拋棄的一個,讓她放棄爺爺放棄常來集團跟一個男人私奔,她會做嗎?
或許……
不是不會,只是已經過了不顧一切的年齡……
花江音看看林逸衣:“想什麼呢……”
林逸衣收回目光:“想自己生他的氣是不是認準了一定會讓他不痛,然後自己就痛快了。”
“聽不懂?”花江音越發茫然。
林逸衣喝口水,跟她說起自己的曾經,一段不算光彩但因為彼此的關係太複雜反而不能收場的故事。
花江音驚訝的看著林逸衣,發出一聲感慨:“他真的是外室!”
“……”
“好感人啊,開始他竟然就能容忍自己成為外室。”
“你怎麼不說他太自信。”都認為彼此當時能處理好所有的事,他不在意她是不是和離乾淨,她也認為能與元謹恂好聚好散。
花江音道:“那個不重要,就算有一部分原因是他自信過度心開了頭,你也不吃虧啊,至少當時你心裡也很痛快,幹嘛就讓人家承受最後所有的不適,放不下自己的爹孃這是肯定的事,你別太霸道了。”
“……”
“哎,我看他好可憐啊,你不知道我見他的時候就覺得這個人少了什麼,這不明顯是被你吸乾精髓後,有體無魂的書生嗎!你怎麼能說抽身就抽身,不想辦法回到他身邊。”
“你以為我沒有想。”
花江音上下打量了林逸衣一眼,公正的道:“沒看出來,你現在穿好、吃好,我看著你臉色還紅潤了,在家裡也不缺男人疼,怎麼還記得為你黯然神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