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著自己問了個蠢問題,只是她想著,畢竟賜婚的聖旨尚未頒下,用不著太過避嫌吧?
徐蓁蓁卻好像明白她未出口的話,湊到她耳邊,低聲道,“我昨日也與她通訊了,她說的隱晦,但多半還是她家太太的意思。”
裴錦箬默然了,盧二太太為了自家的前程,自然不會攔著這樁親事,但這樣的好事,落在了盧月齡的身上,只怕她心裡卻是高興不起來的,自然要變著法兒地使使絆子,沒有大用,就是讓盧月齡一時不自在也好。
裴錦箬嘆息一聲,真是何苦來哉?
“不過,我估摸著,月齡只怕也沒那個心思出來玩兒。”徐蓁蓁又道,而後左右看了看,確認了沒人,這才湊到裴錦箬耳邊低聲道,“甄先生那裡,聽說已經定了親事,昨日,便是定下了日子。”
裴錦箬倒是並不怎麼意外,既然已經斷了,你能嫁,人家自然也能娶,從此往後,男婚女嫁,再無瓜葛,想想,讓人還是有些唏噓。
“從聽說後,月齡就有些懨懨的,說是再無干系,可哪裡能一下子就不在意了?倒是這甄先生……變得還真是快,這才多大點兒工夫,他就將月齡給徹底拋到腦後去了。”
徐蓁蓁雖然有些心疼盧月齡,但彼時,盧月齡和甄先生斷了時,她私下裡,其實挺開心的,畢竟,在她看來,如今的路,才是盧月齡的正途。
但是,這不妨礙她彼時錯著牙,心裡罵著甄先生是個負心漢,為盧月齡不值。
裴錦箬抿著嘴角,沒有說話,抬頭見徐蓁蓁心緒受了影響一般,有些不佳,笑著拉了一把她,“好了!今日月齡不能來,可我們不是來了嗎?走!去轉轉,幫著她瞧瞧這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