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痛快了。“不過陛下也沒有將話說死,只說要讓他作一篇文章,讓劉大學士和明年春闈主考的幾位大人看過,覺得有資格參考了,才能行。”
燕崇點了點頭,季舒玄他還是知道的,身上連個秀才的功名也沒有,要參加春闈,確實是破格了。不過,博文館年底校驗的規矩素來如此,君無戲言,皇舅舅必然是答應了的。
這原本於燕崇而言,實在算不得大事,但,他的眸子卻一瞬間銳利了起來。
這季舒玄緣何到了最近才格外的用功?若說他之前都是藏拙,為何不繼續藏著了?而且,這麼著急,想要明年就春闈?他有什麼心思?
“這季舒玄一介商戶之子,居然文武皆通,實在是有些不同尋常得很。何況,他近來甚是激進,你去,讓鐵生幾個,好生查查他,他這一身本事,到底是從何而來的。”
季家,他們早前也是查過的,卻並未徹查過季舒玄此人。他這一身本事,早前藏得嚴實,如今陡然露了出來,自然惹人懷疑。
何況,燕崇估摸著,今日,季舒玄是入了他皇舅舅的眼的。他皇舅舅此人知人善任,從不問出身,又喜歡提拔年輕人,季舒玄今日雖動了心機,踩著他上位,卻也如願引起了他皇舅舅的愛才之心,他此時不查他季舒玄,只怕回頭,他皇舅舅也是會派人去查的。
燕崇想著,他是為君分憂。
自然是打死也不會承認,他是因著某個人,才對季舒玄格外介意的。
洛霖倒是沒有半分疑義,乾脆地應了一聲“是”,沒有半點兒意外的樣子,好似早就料到燕崇會有此一出了似的。
燕崇重新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下,眼眸幽沉。
季舒玄......難道當真打的是那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