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日的事兒,老爺會如何大事化小?”綠枝不由有些緊張,總不會,他們白白辛苦一場吧?
裴錦箬見狀不由笑了,“你這丫頭,平日裡也是個機靈的,怎麼今日卻傻了?再怎麼大事化小,也是有底線的。你道為什麼父親也好,孟姨娘也罷,都沒有再找什麼婆子去查那隻香爐?”
綠枝恍然,是了!自然是因為不需要查了。因為他們都很清楚那是什麼,這香爐再往下一查,那孟德裕自然是脫不了關係。
孟姨娘是知道他起先是算計的裴錦箬,不是裴錦芸,可是裴世欽不知道啊,再查下去,只會將事情鬧得更復雜。
是以,不管是裴世欽,還是孟姨娘,都屬意事情就到此為止。
孟德裕就是與裴錦芸兩廂情願,一時情難自禁,做出了糊塗事。
不管怎麼說,兩人做了失禮之事,乃是有目共睹,看那樣子,裴錦芸也已經鐵板釘釘是孟德裕的人了,那麼,這事情就算再怎麼化小,裴錦芸嫁定了孟德裕,這倒是錯不了的了。
從此往後,孟姨娘要再算計她家姑娘,也不是那麼便宜的事兒了。
最要緊,也算讓她自食惡果了,也算得痛快。她不是覺得她的侄兒好嗎?那便讓她自己的女兒去嫁好了,別來攀扯她家姑娘。
這麼一想,綠枝的心氣兒也平了些。
裴錦箬卻有些奇怪地望向她,“綠枝不覺得我行事太過狠毒了嗎?再怎麼說,芸姐兒也是我的親妹妹。”
“姑娘為何這般說?要說的話,也是孟姨娘和四姑娘先害的姑娘你。她們若不先起歹心,又如何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姑娘若還要以德報怨,那才是真正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