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隻跟你說嗎?”
……眾人的預感都是正確的,郭拙誠他們剛剛吃完,就聽見鎮子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jing車鳴笛聲,一輛塗成白sè的吉普車呼嘯著衝了過來。
在眾鄰居懼怕的目光中,這輛吉普車一直開到彪子家的門口才嘎然停下。
四個jing察動作迅速地從車裡跳了下,一個個如臨大敵,手槍對準大門,一個jing官大喊道:“裡面的人聽著,你們被包圍了。現在我命令你們一個接著一個走出來,跟我們去派出所接受調查!”
閆宇對郭拙誠說道:“我先過去吧。”
郭拙誠點了點頭,說道:“行。跟他們說,我們可以隨他們去派出所,但他們得答應我們的吉普車一起去。”
等閆宇起身,郭拙誠對彪子一臉嚴肅地問道:“嚇破膽了吧?彪子,我現在再認真地問你一次,你們這裡到底發生什麼事?難道就是他們幾個混混讓你們這裡的人都害怕嗎?嚇得都不敢跟外面的人接觸嗎?……,你的沒膽,真的不敢說出真相來?”
彪子見郭拙誠一副鎮定的樣子,想到事已至此,如果真有麻煩,如果眼前的幾個人真的擺不平jing察和當官的,自己反正也脫不了干係,被郭拙誠一激,說道:“這些混混背後有人。他們可不是普通人,剛才那個為首的年輕人就是場長的兒子,叫許舉振,他伯伯是縣長,他外公還是什麼……什麼大官,好像是在地區當專員,對,是專員。去年的時候,我們鎮裡的張曉鋒寫信向上級說場長,就是今天來的那個許舉振的父親,說他夥同其他人瓜分了上面下撥的救災款。沒有幾天,場長的大兒子許舉軍就帶一幫人來打張曉峰,晚上闖入張曉峰的家。
張曉峰和他父親氣憤不過就跟對方几個人對打,結果他們把許舉軍給打死了,同來的馬克強也被打傷。張曉峰和他父親還有妻子在搏鬥中也受了傷。之後就是jing察出面,將張家的人抓走。今年法院審判的時候,法院判了張曉峰父子死刑,張曉峰緩期二年。
這……這太不公平了,是人家衝進家裡來,拿著砍刀棍棒,難道自己讓他們打死才行?我們這裡的人都不幹,要找上面的人討說法。可是人家厲害著呢,讓人把我們這些人都抓起來拘留,還罰了我們的錢。就連我們訴說這件事給別人聽,他們也來抓我們。今天這個許舉振就是來抓人的,誰要不老實,誰要跟外地人亂說話,他們就抓人,就送到派出所關黑屋子。所以,我們大家都怕他們,都不敢跟外地人說話。”
……當郭拙誠在裡面和彪子說話的時候,閆宇已經到了jing察的跟前,遞出了自己的工作證,也把郭拙誠的要求說了。
聽到三個吃燒烤的人還開了吉普車過來,又看了閆宇的工作證竟然是與軍隊有關的三機部的,行政級別還是副科級,比他們派出所所長的還牛,jing察們一時有點愣住了。小地方的派出所所長只是正兒八經的股級幹部,雖然有的地方對外稱科級。
雖然奉了嚴令,他們倒也不敢造次,只是沉著臉答應了他們的要求,容許他們自己開車跟著他們一起進派出所。
耐心地等了一會,郭拙誠和劉偉軒也出來了。
他們三人在jing察的押解下到了小吃店,又在jing察jing惕的目光和老闆娘可憐的目光中開啟車門坐了上去。
但郭拙誠三人沒有坐一起,其中閆宇坐jing察的車,而郭拙誠他們的車上坐進來兩個jing察。因為jing察已經聽說郭拙誠是幹翻許舉振他們五個年輕人,是以對他特別jing惕,在郭拙誠開車的時候,坐副駕駛室的jing察還把手槍抓在手裡對準郭拙誠。
劉偉軒一次次提醒jing察不要將槍口對準人,擔心走火,但jing察依然不敢大意。
回到離那個小鎮不遠的派出所,郭拙誠三人立即被以做筆錄的名義分開。
負責訊問郭拙誠的是三個身體彪悍的jing察。
開始的時候,他們還是強忍著沒有發飆,雖然說不上禮貌,但也是公事公辦,詢問事情發生經過。可是,聽到郭拙誠說自己是三機部工業協調辦公室的主任時,三個jing察都笑了起來,連帶閆宇的工作證都開始懷疑了。
如果不是因為郭拙誠他們的吉普車確實是掛的軍牌,看車況也確實是新車,肯定不是假的也不是拼裝的冒牌貨,他們真會懷疑郭拙誠他們是騙子。
幸虧這個時代騙子還不多,就算有騙子,也不敢公然冒充國家單位特別是軍工單位。
三個jing察相互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