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呀。”
“你叫我閉嘴的。”
馬上我就被揪了下鼻子,“你個死丫頭。”
我跟著蘇湛一級一級跳下臺階,繞到大三巴牌坊後面,漫步那條著名的澳門戀愛巷,間或衝甜甜蜜蜜拍婚紗的情侶扮鬼臉。粉紅嫩黃的外牆,白邊勾勒的窗臺,濃濃的葡式地中海風情裡,我饒有興趣地問他,“哎,你一臨時跑過來抓包的,哪來的攻略?你以前不沒來過澳門嗎?”
蘇湛揹著手走在前面,出了戀愛巷才說,“以前和霜兒計劃來過。”
只是今天,這條葡文名叫迷戀與激情的小巷,陪他一起走過的人是我。
除了牌坊,除了小巷,除了熙來攘往的板樟堂街和幽隱隔世的何東圖書館,我們還踩過了聖母玫瑰堂前綵帶般的石子路,聞過了山崖邊媽閣廟裡一圈又一圈的盤香,我們隨海風走到福隆新街和河邊新街的交界處,我說師兄你造嗎,《2046》裡梁朝偉和章子怡喝完酒回家走的就是這條路哦,蘇湛摸著肚子說,別跟我提喝酒,我饞蟲犯了,咱趕緊打車去沙利文,我要吃葡國雞。
“昨天那一頓大餐還沒吃夠啊。”我揶揄他。
“昨天光顧著說話喝酒,壓根兒沒吃什麼。”
其實我也是,從頭到尾食不知味,看完失戀33天兩眼冒著綠光找泡麵。
“悠悠跳舞的時候你和Joey在外頭晃了那麼久幹啥呢,俞總一早就進來了。”
“沒幹嘛,隨便聊聊。”
“聊啥了都?”
“問那麼細,吃醋啦?”
“……”一口蘋果酒嗆進氣管,蘇湛咳得一把小餐刀都握不住了。
“哎表緊張表害怕,我就那麼一說,你這麼優秀,我搶不過你的,安啦。”
我說啥了我?為啥某人邊咳邊用一種完全不認識我的眼神看我?
“不過你還是要小心,Joey那傢伙花得很,左一個橙橙右一個Coco,雖然我知道在他心裡你是不一樣的……”
蘇湛的咳嗽上了一個新臺階,驚天動地慘不忍聽,半個沙利文餐廳的服務員都開始嘬牙花。
“你再胡說八道?”好容易止住咳,他頂著一張媲美紅咖哩蟹的臉朝我揮餐刀,“Joey挺不容易的,別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