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秒,趁現在勢頭好,多賺點再說。於是我重新選了張荷官看起來高大威猛的檯面押注,剛堆上籌碼,手機響了。
“在哪兒呢?”
“師兄?”我一驚,只想往外鑽,惜乎籌碼上了桌拿不回來,只好縮在人群裡壓著聲音說話,“我,在外頭……有點吵……”
“那啥,昨晚上禮物有好幾種 ,我自己做主替你挑了個膳魔師。”
“好啊好啊,那你幫我帶回北京唄……”拜託,這麼點小事兒也要專門打個電話?我知道蘇湛嘴碎,也不用嘮叨成這樣吧……
“那麼,你自己路上小……”
“Any more bets? Last call。”荷官忽然開口,聲音洪亮。我被震了一下,手機差點兒脫手。
蘇湛瞬間安靜了。
“No more bets。”荷官敲了下鍾,開始發牌,叮一聲鐘響刺得我腦仁兒疼。
“你到底在哪?”電話那頭有什麼東西在燒。
“我……”要死了,我有種不祥的預感,“我在新葡京……”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張總,我原意不是這樣的……我本想要個鐵血冷硬的男人……為毛寫成這麼溫油有愛的大叔?
步兵的意思請自己度娘,謝謝。
文中的黑白紅三色德意志國旗不是現在的德國國旗,而是1866年普奧戰爭後…1919年一戰之前這段時間的德意志帝國旗幟。
部分語句引用了文章同學出軌門後的長微博,特此宣告並致謝。祝文章日後永不出軌。
鑑於我比預期提前5小時貼出此章,乃們不應該按個爪嗎?
給蘇湛加油鼓勁兒也好呀!
☆、焰火香洲(本章完)
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一定果斷選擇吃中飯。
如果蘇湛沒聽出我的破綻,也許,就沒有後來的那麼多後來。
可世上哪來那麼多如果,瞧,被某人下咒了吧,“站著,不許動!”他複製我昨晚那句話還不帶改的。問題是,昨晚我只用兩分鐘就解除了他的禁錮,今天他從竹子林到蛇口再過澳門至少要花兩小時,我神思不屬地叼著個熱狗在場子裡轉悠,就這麼勢不可擋地一路輸了下去。
蘇湛扒開裡三層外三層的賭鬼找到我的時候,我一萬塊本金只剩兩千。
“再等我幾分鐘,最後一把,輸光拉倒……”我一邊掰他手指一邊往檯面上扔籌碼,他攥我肩膀攥得狠了,我一咬牙兩千籌碼全扔了出去,不偏不倚正正好落在“Tier”上。
“米開朗你腦子進水啊……”蘇湛臉都綠了。
“我告訴你自打你說要來我這手氣就沒好過,反正都是輸幹嘛不賭個大的。”我抹了抹額角汗珠桀桀奸笑,“來看看老孃這回是輸兩千還是贏一萬六,贏了我請你吃葡餐哈……”
Tier說是一賠八,惜乎機率一成不到,結果自然是輸,我兩手空空、神清氣爽地踏出新葡京,身後門洞裡是漩渦般的銅臭人間,眼前卻是一片薄煦下的碧海翠椰,我深吸一口怡人海風,一吐連日來胸中淤積,似乎五位數鈔票甩出去,看蘇湛也沒那麼煩人了。
“這下過癮了?”我爽了,他惱了,瞪著我,眉頭皺成一朵菊花。
“著急麻花過來找我,就為跟我說這個?”
他用力地翻白眼,“我以為及時趕到至少能保住你本金。”
“喂,你來之前我一直贏好嗎,你不來,這會兒我指不定都贏回幾個月房貸了。”
蘇湛抬手就捏我臉,“我還不知道你!贏不贏的有區別嗎?不到全輸光你會出來?!一千兩千也就罷了,一萬!你家開印鈔廠也不帶這樣造的!”
“蘇總,我賭我的,又不偷又不搶又不欠高利貸你著的什麼急?”我拍開他手大聲反問,“席悠悠都可以跳鋼管舞,我不能玩百家樂?!”
我承認我很不想在這個時候提起席悠悠,而且我對她跳鋼管舞沒有任何意見,可這個名字愣是沒提防從嘴裡溜了出來,蘇湛一愣,加倍凶煞地呵斥我,“她跳脫衣舞都不關我事,你,我就得管!”
好像真的有點生氣……
至於麼,我米開朗又不是爛賭成性,活了二十六歲賭這麼一把,還擔心我輸得賣笑賣身不成?再說你蘇湛又是哪根蔥,米東南都管不了我,你管個屁啊。
可無論如何,他原計劃今天回上海開始休假,這樣匆忙趕來,勢必要改簽機票,找理由搪塞爹媽,而且我相信他也不可能提前辦